第14章 邀請（第2頁）

戚風禾卷起袖口：“你們還缺人手嗎？我力氣可不小。

”謝行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禁失笑：“缺，工錢按日結(jié)算。

”他頓了頓，從袖中取出錢袋，“上次給你的銀錢花完了嗎？”“沒有沒有。

”戚風禾連忙擺手，“想賺銀子罷了，誰嫌棄錢多呢。

”謝行舟失笑，“那你明天來找我吧。

”回到府衙，謝行舟立即召來李三，將寫有老人特征的紙條拍在他掌心：“即刻啟程去白水縣，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待李三領(lǐng)命而去，他翻開縣志，指尖突然停在某頁——墨跡深淺不一，顯然被人修改過。

“涉案官員可都收押了？”他頭也不抬地問道。

堂下衙役抱拳：“回大人，全部下獄。

只是…”聲音低了幾分，“無人肯招認主使。

”硯臺突然被掃落在地，墨汁濺上青磚。

謝行舟冷笑時露出的虎牙泛著寒光：“既然好言相勸不聽，那就讓他們嘗嘗刑具的滋味。

”大牢里潮濕的霉味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

火把的光照下，五個身著囚衣的人被鐵鏈吊在墻上。

最中央那個花白頭發(fā)的身影，竟是前任知州陳仲舒。

“陳大人。

”謝行舟的靴底碾過地上的稻草，“別來無恙啊。

”陳仲舒別過臉去，鐵鏈嘩啦作響。

謝行舟隨手抄起浸過鹽水的皮鞭，破空聲驟然撕裂死寂。

“啪！”一鞭下去，陳仲舒的官服應(yīng)聲裂開，腰腹間頓時皮開肉綻。

謝行舟攥著鞭柄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你可知道，若堤壩潰決，下游三個縣的百姓會是什么下場？”回答他的只有壓抑的喘息。

鞭影再次揚起時，謝行舟的聲音已經(jīng)嘶?。骸斑€記得你當官時的雄心壯志嗎？對得起百姓嗎？”一滴渾濁的淚突然砸在陳仲舒染血的衣襟上。

這個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父母官佝僂著背，喉結(jié)滾動：“我若揭發(fā)…我妻女的頭顱當晚就會掛在城門上…”謝行舟的鞭子懸在半空。

火把噼啪作響的光影里，他看見陳仲舒囚衣領(lǐng)口露出的半截紅繩，那是青州習俗，家人求的平安符。

這一鞭終究是沒有落下。

轉(zhuǎn)身時，獄卒聽見他們大人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