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世子表、表哥……”夏念初受到驚嚇,鹿眼濕漉漉的,說話也不穩(wěn)。
裴東洲靜靜地躺著,眼神從凌厲變得溫和。他還動彈不得,只是勉強睜開了雙眼。
夏念初想對他做什么不言而喻,若知曉他現(xiàn)在還無法動彈,她只怕會對他直接動手,坐實了她與他之間的奸情。
目前的情況對他不利,他只能暫時穩(wěn)住她。
裴東洲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夏念初。
夏念初在他平靜的目光下,心生怯意:“我、我就是看表哥不動,擔心表哥出什么事,才過來一看究竟。我、我這就離開?!?/p>
裴東洲淡然啟唇:“表妹出去時幫我關上門?!?/p>
夏念初手心滿是汗意,轉身走到門口。她正想關門之際,突然又覺得不對勁,世子表哥為何還躺著不動?
難道他還不能動彈?
她有心試探,又壯著膽子折回:“世子表哥還好嗎?”
裴東洲如何不知夏念初在試探自己?他仍是一動不動,反問:“表妹希望我不好?”
夏念初迅速斟酌眼前的情況,她覺得這是難得的機會,不如先脫了衣裳,待會兒柳綠帶人過來,只要看到她和世子表哥衣衫不整地待在同一間房,世子表哥就得對她負責。
她摸上自己的衣扣,正想解開,裴東洲突然沉聲喝問:“是表妹對我下藥?!”
夏念初手一抖。當然不能讓裴東洲知道是她下的藥,她面帶委屈,嬌怯地道:“怎么可能?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表哥做這樣的事?!?/p>
是了,世子表哥只是在拖延時間,她需得抓住機會。
她正想繼續(xù)解衣扣,又聽裴東洲道:“表妹還不出去,是要我三催四請么?”
夏念初假裝沒聽見,她仍然覺得世子表哥是在虛張聲勢。
但是下一刻,世子表哥手上的匕首突然朝她疾射過來。她嚇得瞪圓雙眼,直到自己頰畔的一縷發(fā)絲被削斷,而匕首牢牢釘上她身后的窗棱。
她驚出一身冷汗,眼睜睜看著裴東洲坐起身。
室內光線很暗,靜坐在床上的世子表哥就像是一頭蟄伏的雄獅,俊美,尊貴,且危險……
——
吼吼,求個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