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這首半瞇著眼,眼尾輕輕一挑盡是輕蔑:
“你不許?那你給我錢???你的酒是我買的,你的煙是我買的,你后頸窩‘唯愛喬佳善’的紋身分期款都是我來填的。你不許?”
“我……我、”
梁耀民被嗆得沒話說。雖自知理虧,但心中氣焰悶得他難受。
要真打算以色侍人,喬佳善早就去了。
喬佳善多漂亮,向她示好的男人只會多不會少,十里八鄉(xiāng)多有錢的她都能找得到。
可喬佳善不走那條道,寧愿跟著東崽又偷又搶,也絕對不賣自己的皮相。
怎么輪到陳摯就例外了呢?
心口擰得又酸又疼,梁耀民眼淚水都要流出來了:
“為了錢只是借口吧!你、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你是不是想跟他好把我甩了?!”
瓜子崩開的刺響止在了一瞬間。
少女睫羽微閃,目光墜入空谷。
云淡風(fēng)輕的面色漸漸沉入了一陣陰霾之中。
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氣憤非常將瓜子皮砸到了男友身上:
“我有病啊我看上個殘廢!”
…
暑來的大雨落在一個午夜。
雨滴子大粒大粒砸在瓦頂,砸得砰砰響。
悶雷斷斷續(xù)續(xù)了好一會兒,要放不放很是嚇人。
還好陳摯耳朵好使。
不然大半夜混淆在雷雨里的敲門聲換做尋常人八成聽不到。
“喬佳善?”
大門開啟大那一刻,來的人還未出聲,他便識出了是誰。
“那么晚你怎么跑過來了?!?/p>
艷色雨傘折了一支傘骨,雨珠順著塌垂的凹陷往下淌,澆濕了少女的肩膀。
他不能所見少女雨濕的狼狽模樣,卻能從她的央求聲中聽出一片凄楚:
“陳摯哥哥,我能在你家住一晚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