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蕊毫不猶豫地拒絕。
“我有親生父母,之后自會去江州找他們,不勞侯爺費心。”
“你要去江州?”姜瑤哭聲驟停,蹙眉瞪向姜蕊。
姜蕊坦然承認(rèn),“對,姜瑤姑娘找回了自己的家,我也該回去我的親生父母身邊了。”
“不行!你不能去!”
姜瑤話一出口,面對眾人探究的眼神,勉強(qiáng)找著理由。
“我的意思是說,養(yǎng)母家情況復(fù)雜,你去了江州,也見不到他們?!?/p>
“是見不到,還是你不想我見到?”姜蕊滿臉寫著不信。
“我怎會那般想?”姜瑤訕訕一笑,“因為生意的緣故,養(yǎng)母和養(yǎng)兄常年在外奔波,一年很少時間留在江州,姐姐去江州尋人,怕是會撲空,不如我去信一封,說明緣由,請養(yǎng)母和養(yǎng)兄來京城與姐姐相聚,如何?”
“你會那么好心?”姜蕊清楚姜瑤的陰狠,自然不信她。
沈氏跟著幫腔,“蕊兒,你一個姑娘家,孤身去江州那么遠(yuǎn)的地方,多危險啊,還是依瑤兒的法子,最為穩(wěn)妥。”
說著,沈氏還扯了扯安樂侯,讓他幫著說話。
安樂侯剛被姜蕊駁了面子,此時擺不出什么好臉色,他覷了姜蕊一眼,不悅道:
“你可以不認(rèn)本候這個父親,但你說什么斷絕關(guān)系,也沒那么簡單!”
姜蕊嘲諷地對上他,“侯爺又想如何?”
“這些年,侯府花在你身上的心血和投入,難以計數(shù),不是你說什么賺了七萬兩銀子就能抵消的?!?/p>
安樂侯自打昨日知道了姜蕊賺錢的能力,就高興地一夜美夢,不甘心輕易將姜蕊這棵搖錢樹放走。
“再說,你一走了之,那些你管理的鋪子,都沒有交接,本候怎知,你沒有中飽私囊,又或是從中做了不為人知的手腳?”
姜蕊定定看著安樂侯,這個沒什么本事卻十分貪心的人,他想要什么,姜蕊很清楚。
“侯爺要多少銀子,才肯放民女離開侯府?”
安樂侯眉頭一擰,“你從小到大,從侯府得到的所有,豈是完全能用銀子衡量的?”
“不要銀子,難道侯府還想要我的命不成?”
姜蕊嗤笑一聲,側(cè)身對向公堂外的百姓。
“大伙都來看看,堂堂安樂侯,與我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你的女兒姜瑤,不也被我的親生母親養(yǎng)育成人,兩相抵消,我不欠你們什么!”
圍觀的人群對著姜蕊和安樂侯指指點點,交頭接耳,議論得熱火朝天。
“聽起來是這個理,互不相欠嘛,安樂侯還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