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獸一聲怒吼震碎了那些纏繞著它的傀儡手臂,而后它猛地起身一躍而起,撕裂了黑暗逃竄而去。
黑暗中,偃師看著逃走的少年,有些無奈。
“嘿嘿。”霜冉仰躺在地上,努力抬起頭看著偃師:“知道他為什么不聽你的話嗎,因為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母親”
“唉,看來這孩子還是需要繼續(xù)調(diào)教,你還有力氣說話呢,小狐貍。”
偃師用手輕輕揉著太陽穴。
她轉(zhuǎn)向地上奄奄一息的霜冉:"你說得對,我確實不配做他的母親。但是……"
她緩緩蹲下身,蒼白的手指拂過霜冉血跡斑斑的臉:"我也不需要做一個合格的母親。我只需要一個聽話的工具。"
"你……永遠……也不會成功的……"霜冉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哦為什么這么說"偃師饒有興趣地問道。
"因為……"霜冉的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你根本不了解典獄長,他比你想象的更加強大……"
偃師站起身,黑暗中傳來她輕柔的笑聲:"有趣的理論。不過現(xiàn)在,你該回到典獄長那里了。"
她揮了揮手,更多的傀儡手臂從黑暗中伸出,將霜冉托起:"繼續(xù)去獲取更多的力量吧,小狐貍。等你變得更強,我們再來驗證誰是對的。"
霜冉蜷縮在小巷的角落,厚重的外套也抵擋不住寒風(fēng)的侵襲。
她的臉上貼滿了創(chuàng)可貼,每動一下都牽動著全身的傷口。
饑餓感像是一只無形的手在絞著她的胃。
但她不敢回去,不敢面對姜槐。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植入了偃師的人工內(nèi)核,一旦靠近姜槐就可能給他帶來許多自己都無法預(yù)料到的傷害。
她摸了摸口袋里僅剩的幾枚硬幣,勉強支撐著站起身。
傷口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冷氣,但她還是咬著牙邁出了步子。
“真是的,給你打工,飯都吃不飽,真是苦死妾身了?!?/p>
街邊的路燈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眼。
她看著玻璃上自己憔悴的倒影,不禁想起偃師最后的話。
"繼續(xù)去獲取更多的力量……"
霜冉苦笑著搖搖頭。
她明白偃師想要什么,但她更清楚典獄長的力量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掌控的。
“你又比暗帝好到哪兒去呢,偃師曾經(jīng)的你為了族人的生存絞盡腦汁,可以說是真正用自己的智謀和布局讓部族延續(xù)了上千年,但是現(xiàn)在呢你的那些智慧,竟然變得如此不堪我和你,到底誰被獸污染得更嚴(yán)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