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她忽然想起與江少頃在一起之初,是吃過苦的。
那時候江家破產(chǎn)又欠債,江少頃獨自帶著幾個人跑業(yè)務。
起步時也賺不到多少錢,可每個月江少頃都只留下些應酬的錢,剩余的全部給她。
而他
爸爸,你會跟媽媽分開嗎?
她說完這話,桌下的手微微攥緊。
餐桌上的沉默有些久。
半晌,江少頃道:“這不合適。”
陶琳睫毛微顫,笑容險些維持不住:“也對,那畢竟是你們的婚房。”
頓了頓,她又說:“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p>
江少頃沒再接話。
主臥這邊。
許許以為自己聽錯了,“把主臥的床墊換去客房?”
為什么要換?
江少頃這時出現(xiàn)在林叔身后,“陶琳生育之后腰留下點后遺癥,睡太軟的床難受。床墊換一下,明天再買?!?/p>
陶琳扶著腰走來,“少頃,我還是堅持一下吧,別影響你們休息?!?/p>
許許面容冷靜:“還要借什么,一次性說完吧。”
江少頃瞇眼,“你這是什么意思?”
許許盯著他:“我的意思是,請別在我這里借東西,有錢就去買,沒錢就別睡。還有事嗎?”
空氣突然變得稀薄。
兩人仿佛在針鋒相對。
江少頃的秉性向來強勢。
他冷著目光,輕笑了下,依舊對林叔說:“去搬?!?/p>
林叔不敢不聽,畢竟老板是江少頃。
很快,床墊從主臥被抬出去。
它刮過許許額前的發(fā)絲,撩動的皮膚有些癢。
可力道明明很輕,卻像是戳進了她心臟里的裂口似的,生生的疼。
陶琳已經(jīng)帶著抬著床墊的傭人們回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