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許許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早上才出現(xiàn)過的號碼。
男人低沉閑散的語調(diào)很快傳來,“喂?”
是衛(wèi)馭城。
“我現(xiàn)在在城中區(qū)的私立醫(yī)院,我想帶兩個孩子去其他醫(yī)院,能辛苦您派人來接我一下嗎?”
許許之所以會求助他,是因為如果她現(xiàn)在想單獨帶走兩個孩子,江少頃絕對不會放人。
衛(wèi)燁城:“十分鐘?!?/p>
電話掛斷。
江少頃盯著她:“你要帶孩子去哪?”
陶琳有些害怕的樣子,“許許,你……孩子現(xiàn)在都發(fā)燒了,你就別再折騰她了,好嗎?我求求你?!?/p>
這話說的,好像她又成了罪人!
許許看都沒看陶琳,只是對江少頃說:“我們還沒離婚呢,所以我還是他們名義上的母親,我?guī)ё吆⒆?,理所當然。?/p>
陶琳心慌落淚,“可我是孩子的生母啊!”
許許依舊沒有理會她:“我養(yǎng)大的孩子,我會心疼,我不想他們?nèi)魏我粋€有事。如果你還是人,把路給我讓開?!?/p>
江若本就體弱,她精養(yǎng)多年才好些,再燒下去,怕是會嚴重。
所以現(xiàn)在只有遠離這兩個人,孩子才能安穩(wěn)。
江少頃擰著眉頭。
陶琳搖晃他的手,楚楚可憐:“少頃,那是我的孩子,怎么能讓她帶走?孩子都發(fā)燒了,我的心都在滴血??!”
許許抱起江若,江淮扯著她的衣角一起往外走。
江少頃沒動。
陶琳當即攔在許許面前,紅著眼睛,“我才是孩子的生母。”
許許目光平靜。
這一刻,她仿佛渾身都生滿了利刺,“這句話去跟法官說。何況他們六歲了,可以自由選擇。生母又多什么呢?”
她最后的那句話,幾乎是扎到了陶琳的心臟深處,痛的她踉蹌著后退了半步。
可不等許許走出去兩步,江少頃的手便下意識去攔,“誰來接你?我認識嗎?”
他聽出來電話那邊是個男人的聲音。
許許充耳不聞,徑直撞開他的手臂,帶著孩子們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