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時,浴袍領口滑開,露出的鎖骨蹭過她鼻尖。雪松香氣裹著水汽壓下來,她被舉過頭頂?shù)碾p手只能攥住床頭的流蘇穗子,絲絨在掌心勒出癢意。窗外的雪不知何時停了,月光透過紗簾篩在他側臉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偏偏那雙眼睛亮得嚇人,像盯著獵物的雪豹。
她腰腹被他固定著無法動彈,連呼吸都因這禁錮而變得急促。腰間一片光滑,露出的肌膚貼著冰涼的床單,卻被他掌心的溫度燙得發(fā)燙。“放開……”
她咬著唇瓣想扭頭,卻被他用鼻尖蹭著下頜線逼回來,他指尖在她腰側軟肉上輕輕打圈,那是她最怕癢的地方。
四年了,他們還是這么熟悉彼此的身體。
“剪頭發(fā)都不提前說,”
他忽然低笑,氣息噴在她喉結上,“該罰。”
話音未落,牙齒已輕輕咬住她耳垂,力道不重,卻讓她渾身一顫,攥著流蘇的手猛地收緊,金線穗子簌簌作響。
他掌心下的腰線在輕微發(fā)抖,像被風雪困住的幼鹿,明明想逃,眼底卻漫著水光,反而勾得他指腹的力道更沉。
月光爬上床頭時,她終于掙開一只手,胡亂去推他肩膀,卻被他順勢扣在枕頭上。
兩人交疊的影子在墻上晃了晃,她腕骨被他握在掌心,能清晰感受到他脈搏的跳動,和自己的心臟一樣,快得像要撞出胸腔。窗外靜得能聽見冰層碎裂的輕響,而室內(nèi),他低頭吻她手腕的動作,溫柔得仿佛剛才那個強勢的禁錮者只是錯覺。
唐念念再次躲,趁著兩人喘息的瞬間猛地翻身,伴著一聲呻吟,身后的人再次抓住自己,后入式的久違讓她無法承受,只能用手中流蘇的實感發(fā)泄。
“我說,別躲了?!?/p>
唐懷瑾眸色一暗,腰間使力快速頂撞著,九深一淺,最后還不忘玩味地蹭刮著柔嫩的肉壁,像是戀人的溫存與廝磨。
唐念念只感受到自己要被撕裂了,膜才剛剛被撕開,腿間的血甚至還沒有干就要再次收到這樣的折磨。
簡直是慘絕人寰,奈何身后的始作俑者還沒有盡興就提出了新玩法,“念念,我們?nèi)ハ丛璋??!?/p>
唐念念含糊著回應,“嗯輕點?!?/p>
走進浴室,水晶吊燈在唐懷瑾肩頭碎成星子,唐念念蜷縮在他臂彎里,發(fā)梢垂落的汗珠順著他腕間蜿蜒而下。
男人熾熱的胯間抵住她后腰,呼吸裹挾著雪松香水味拂過她泛紅的耳尖:“水溫剛好?!痹∈夷ド安A雠S光暈,鎏金龍頭正汩汩淌著熱水,蒸騰的霧氣里浮動著玫瑰精油的甜香。唐懷瑾單膝跪地,將人輕放在地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故意掠過她濕透的小穴。
“閉眼?!?/p>
他俯身時發(fā)絲掠過她的鎖骨,溫熱掌心托住她后腦,替她避開鏡柜邊角。花灑的水聲驟然清晰,細密水珠裹著體溫漫過兩人交疊的身影,唐念念睫毛輕顫,觸到他喉結滾動時噴灑的灼熱氣息。
唐懷瑾修長的手指穿過唐念念濕漉漉的發(fā)絲,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梳理一件稀世珍寶?;⒌乃恢校焓秩∠聮煸谝慌缘你逶÷?,擠出的乳液在掌心暈開,帶著淡淡清香。他的目光緊鎖著唐念念,深邃的眸子里盛滿了憐惜與愛意,低聲呢喃:“忍一忍,很快就好?!?/p>
指尖緩緩滑過她的肩頭,將沐浴露輕輕涂抹開來,細膩的泡沫在溫熱的水流下漸漸暈染。唐懷瑾的動作格外細致,從她纖細的脖頸,到如玉的脊背,每一處都帶著恰到好處的力道。
唐念念微微仰頭,靠在他胸前,感受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這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交疊的呼吸。
忽然,唐懷瑾的手指頓了頓,指尖撫過她后頸處的一道淺痕,語氣瞬間染上了幾分心疼:“怎么弄的?”
唐念念偏頭,對上他略帶責備的眼神,輕聲笑道:“沒事,不小心磕到的?!?/p>
話音未落,便感覺到他的唇輕輕覆上那道傷痕,溫柔得如同羽毛拂過。
水流聲中,唐懷瑾將唐念念轉過來,兩人四目相對。氤氳的水汽模糊了視線,卻讓彼此的心意愈發(fā)清晰。他伸手捧住她的臉,拇指輕輕摩挲著她泛紅的臉頰,喉間溢出一聲輕嘆,隨后低頭,吻住了那抹牽動他心弦的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