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個字,卻如驚雷炸響。
顧嫣然踉蹌后退,面如死灰。
李嬤嬤更是癱軟在地,褲管下滲出可疑的水漬。
知夏嫌棄的皺眉,捂著鼻子不愿靠近。
最后,她抬手點了一個家丁,示意他帶上李嬤嬤,前去衙門報官。
那家丁迫于知夏的武力值,不得不硬著頭皮,忍著惡心,像拖死狗一般拽著李嬤嬤的衣領(lǐng)往外拖。
“走正門。”知夏抱著手臂冷笑,“讓大家都開開眼?!?/p>
路上,一些不明情況的百姓紛紛打聽出了何事。知夏也沒隱瞞,當(dāng)即就說:“這老虔婆懷里揣著主子的玉佩,卻要栽贓到我家小姐頭上,想害我家小姐名譽掃地?!?/p>
一時間,眾人紛紛對著李嬤嬤唾棄不已,甚至有人當(dāng)街朝她扔菜葉子,臭雞蛋。
“呸!我早說過,那相國千金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楚娘子多好的人吶,竟然搶人家夫君,還想讓下人行這等下作手段?!?/p>
“齊狀元真是瞎了眼了!”
“刁奴,該被浸豬籠,點天燈……”
很快,一些熱心腸的百姓跟在知夏一行人身后,來到了知府衙門。
知夏直接擊鼓鳴冤,狀告當(dāng)今狀元齊徹的新夫人顧嫣然,告她指使惡奴欺主,要求嚴(yán)審李嬤嬤。
消息很快驚動整個府衙,將衙門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知府杜有為聽聞后,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同時在心里對齊徹鄙夷不已。
自從齊徹從京城打馬回來江南后,府里關(guān)于他的那位新夫人和楚氏之間就風(fēng)波不斷。
一個男人,若是連后宅之事都平衡不好,還如何能在朝堂上一展抱負(fù)?
鄙夷歸鄙夷,但齊徹畢竟是顧相國的乘龍快婿,他一個小小的知府,不敢上趕著得罪顧嫣然和齊徹,但迫于周遭百姓的壓力,他也只能暫時將李嬤嬤收押,并承諾,這件事一定會給楚青娘一個滿意的交代。
退堂后,杜有為連官服都來不及換,匆匆趕來齊府。
書房里,齊徹剛把顧嫣然打發(fā)走,就聽到下人稟報說知府大人到訪。
齊徹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事,最終一咬牙,帶上兩張銀票,邀請杜有為到醉仙居一敘。
很快,兩人在醉仙居二樓雅間開懷暢飲了一番。
酒過三巡之后,杜有為長嘆一聲,“齊大人啊,不是下官多嘴,您這后宅之事,實在是不妥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