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指望這浪蕩子有什么良策!
季然站直了身子,道:“你憑什么?”
劉榆安微頓,道:“憑我是這海安縣長!”
“不夠。”
季然淡淡道:“你若只是尋常上任,與這些個鄉(xiāng)紳一起吃百姓的油水,那么他們個個都會如昨天的孫長善,給你跪下做孫子都成?!?/p>
“但你要動他們的財,放他們的血,還要他們?nèi)ネA思漓氲米镅А?/p>
“你這縣長,就有了必須死的理由。”
“他們敢!”
“為何不敢?”
季然看著他,道:“你手底下有幾個?。俊?/p>
夜風(fēng)吹拂,劉榆安卻是如泄了氣的皮球,無言以對。
之前在孫長善家,自己只不過是讓其帶路,那手下的家丁壯漢就要動手!若是不是季然,自己這個縣長怕是會被一個鄉(xiāng)紳給欺負(fù)嘍。
別看著明面上縣長壓人一頭,找個由頭隨便殺個鄉(xiāng)紳都成。
但人家也能暗地里真的剁了你,朝河里一丟,第二天像哭親爹一樣哭你,當(dāng)個沒事人。
沒有證據(jù),又能如何?
季然看向那些捧著妖魔血肉,好似過年一般的孩子,道:“明日早晨,交給我來。”
劉榆安轉(zhuǎn)頭,道:“你……怎么去說?”
季然輕笑一聲,抽出昆吾!
噌!
好一把快刀!
劉榆安只瞧著這刀映著月色,刺得自己皮膚發(fā)緊。
耳邊聽季然的聲音傳來——
“用它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