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賤籍最好安排,你又與婠婠長得那般像,不得不謹(jǐn)慎?!眽弁跽f著,繼續(xù)質(zhì)問:“婠婠,本王為了你,不惜被言官彈劾納妓為妾,而你竟連這點委屈都不肯受嗎?”
“不是,不是……”王蘇瑤無言以對。
見她的臉實在慘白的厲害,壽王摸上,柔聲安撫:“本王知道,讓你對庶妹俯首稱妾太委屈你了,可也是沒法子的事。本王答應(yīng)你,等到本王成為太子,即刻封你為國夫人。等你生下兒子,本王就廢了她,封你為太子妃。”
“殿下!”王蘇瑤趴在壽王的肩頭,嗚咽落淚。她不在乎那些虛名,只是是妓女呀,爹爹怕是更會唾棄自己。
可現(xiàn)在,她除了相信眼前的男人,再沒有別的辦法。
壽王知道她這是同意了,聽著她的哭聲,撫摸發(fā)絲,一下又一下。好一會兒,他才滿意的喚來張茂林,讓張茂林送王蘇瑤離開。
張茂林實在想不明白一向疼惜蘇瑤小姐的殿下為何要這般羞辱她,先讓旁人送她離去,委婉的問:“殿下,您有何深意?”
壽王冷哼:“告訴老鴇,不必客氣,好好調(diào)教,好好搓一搓她的銳氣。只要她好好認(rèn)錯,我可以原諒她一次?!?/p>
這些話,張茂林聽不懂,震驚的偷瞧殿下。
“哎,我竟又對她心軟了?!眽弁跗鹕碜叩綍负螅⒅粡埉嬒駟枺骸敖泄仉x的男子,有消息了嗎?”
張茂林拱手稟報:“天下州郡,叫郭守離的男子有一二百之眾,若要一個州縣一個州縣的查下去,怕是要些時日?!?/p>
“他回來時穿的衣裳,怕是離汴京不會不遠(yuǎn)?!眽弁鯇嬒窬砥穑f給他,吩咐道:“汴京城外東南西三路,一日車程內(nèi)的州縣,仔仔細(xì)細(xì)的查。重點搜山,他以打獵為生。切記密查,不可打草驚蛇。”
“是!”張茂林不知道殿下為何突然要找這么一個人,看樣子還是一名出身微賤的獵戶,想到這里,他猛然想起:“蘇瑤小姐借助的人家好像就是獵戶,還姓郭?!?/p>
壽王愣了一下,示意他打開畫像。
“像嗎?”
張茂林看向畫像上的男子。
畫像上的男子感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可到底在哪里見過呢?
想破腦袋他也沒有想出來,急忙回稟:“奴才沒見到那名獵戶,他走了?!?/p>
“還有不等著領(lǐng)賞的?”壽王笑了,可也沒多想。天下姓郭的獵戶何其多,何況還有了妻兒,怎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