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她見我這樣卻笑了,像是那種手捏著毒針的惡婆娘。
我說我沒愿望。
姐姐卻搖了搖頭,“憂兒,你口是心非?!?/p>
然后她靠近我,一字一句說得斬釘截鐵,“你想變成我。”
我懵了,連背后掙扎著解繩子的手都頓住了。隨即大驚失色,“誰說的!不信謠不傳謠!”
姐姐涂著蔻丹的指尖撫摸著我的嘴角,吐字如蘭。
“噓,現(xiàn)在就有一個機(jī)會,能讓你變成我?!?/p>
她的嗓音低沉,如鬼魅的引誘,“替姐姐嫁人?!?/p>
我還沒來的問她是什么時(shí)候談的婚論的嫁,為什么要我替就被人一棍子敲暈過去。
醒來的時(shí)候,一切都翻天覆地了。
我揉著頭上的大包,只聽見外面滿是吹吹打打的聲音。
這聲音挺熟悉,我瞬間回憶起姐姐的事,急忙慌張地推門出去。
卻見門外白幡飄飄,跪了滿院的人齊齊看我,這一片縞素之間,唯有我一身嫁衣紅得熱烈。
我哆哆嗦嗦地問,“你們在跪誰?”
為首的那位形同枯槁的婦人淡然地看了我一眼,“回夫人,我們在跪?qū)④?。?/p>
于是,我看到廳堂里放著一面牌位,上面赫然寫著逝者的名字,“鐘顯”。
鎮(zhèn)北將軍鐘顯。
真不巧,這個名字我恰好是認(rèn)識的。
嗩吶聲吹得高亢悲戚,我一口氣沒上來,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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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靈堂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那些仆從都被這陣仗嚇到了,紛紛過來勸我節(jié)哀順變。
任憑仆從怎么勸,我仍是趴在鐘顯的棺槨上哭嚎:“夫君,你死的好慘,叫我以后可怎么活???”
跪在最前面的那婦人是府里的老嬤嬤,如今站在旁邊寬慰我:
“夫人,小心哭壞了身子,將軍是在迎親路上意外身亡的,可憐將軍還沒來得及與您拜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