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這張嬤嬤身為采買,又是府里的老人,自然不會像馬嬤嬤那樣能輕易地趕出去。
只要往后張嬤嬤別再找茬,陳映晚也懶得針對她。
轉(zhuǎn)眼到了十月末,陳映晚準備開始收蘿卜。
月初收白菜的時候陸明煦和她約定好這次也來幫忙,但自從兩人上次鬧了別扭,就沒有再見過面,甚至連禮棋也沒有在中傳話,陳映晚也就沒報什么期望。
但她剛收了一車蘿卜,就看到遠處駛來一輛驢車,從上面跳下來幾個人高馬大的男子,為首的正是禮棋。
“陳姑娘,我們是來幫你收蘿卜的,你回屋歇著吧?!?/p>
陳映晚沉默幾瞬:“這些人是哪來的?”
“這個……陳姑娘你就不用管了,總之不用你出錢。”禮棋干笑兩聲。
陳映晚嘆氣:“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一些,雇這些人的錢都夠買我這些蘿卜的了?!?/p>
禮棋眼睛一亮:“若是陳姑娘愿意把這些蘿卜高價賣給我,那也好?。 ?/p>
陳映晚:“……”
她扶額道:“這是二爺?shù)囊馑??他怎么不來了??/p>
聽到這話,禮棋瞇了瞇眼,仿佛在說“這話你問我”?
陳映晚輕咳一聲:“是,我們之前是鬧了不愉快,但他都肯帶人來幫我收菜了,卻不肯親自來一趟?”
禮棋小聲道:“二爺別扭著呢……本來聽老夫人和大爺同意他去邊疆,高興了好一會兒,結(jié)果那天跟你吵完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到現(xiàn)在。”
“要不……陳姑娘你跟二爺認個錯、道個歉?”
陳映晚垂眸半晌才道:“二爺想要的或許不只是一個道歉。”
如果只是道歉,陳映晚隨時都能說。
禮棋心中了然,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再勸。
他當然希望少爺開心,陳映晚自然也沒做錯,但他旁觀著,總覺得很惋惜。
到底惋惜什么……他也說不清楚。
十一月初三,陳映晚和佑景休息在家,睡了個懶覺。
小孩子覺少,先陳映晚一步起床,揉著眼睛就要去燒水洗臉。
陳映晚伸了個懶腰,就聽佑景在屋外大喊:“娘!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