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那監(jiān)工是奉皇帝之命,修的是我們懷州的河堤,欺君罔上是其一,其二若真遇到洪災,多少百姓會因此丟掉性命?”
“少爺從小就立志忠君報國,做出一番事業(yè)。”
而皇帝雖然給了陸殷辭一些虛職,但鑒于陸殷辭的雙腿殘疾,并不指望他能做什么功績出來。
宿家這事若成了,無論是對陸家還是對陸殷辭自己都是極大的好處。
“少爺有他的考量,放心吧。”
陳映晚點頭。
正月十一日早,陸殷辭換了一身出門會客的裝束,深藍底色繡祥云暗紋,外面批了一件銀狐皮大氅。
頭發(fā)也用一頂精巧的玉冠固定,整個人好像從畫兒里出來的一樣。
墨安推他上了馬車,接著陳映晚和墨安也坐了進去貼身伺候著。
陳映晚今天也換了身新衣,不過顏色要比尋常黯淡些。
陳映晚上輩子太苛待自己,不是穿舊衣服就是人家不要的布料,自從重生回來,她就開始穿一些顏色鮮艷的衣服,畢竟現在年輕,穿什么都好看。
這種褐色的衣服,她已經很久沒穿過了。
墨安和陳映晚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陸殷辭閉目養(yǎng)神。
不知何時,陸殷辭緩緩睜開眼,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個來回。
他也注意到了陳映晚小心翼翼的裝扮。
陳映晚往??偸谴┬Z黃嫩綠淺藍,在死氣沉沉的院子里穿梭著格外鮮艷。
而今天陳映晚明顯不想引人注目。
是擔心宿榮嗎?
可陸殷辭之所以帶陳映晚來,就是為了告訴宿榮——陳映晚是他的人。
打狗還要看主人,陳映晚不是宿榮想動就能動的。
“少爺,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