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少爺扶上了床,想去找府里的大夫來,可少爺不讓我去!”
陳映晚頓了頓,眼里閃過一道光,果斷道:“他都這樣了,怎么攔著你?你先去叫大夫?!?/p>
“不準(zhǔn)?!?/p>
陸殷辭咬牙切齒地打斷了陳映晚的話。
陳映晚又是一愣。
陸殷辭眼睛能動、耳朵能聽,嘴巴居然也能說話。
難不成……是全身癱瘓了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p>
陸殷辭一副砧板上魚肉的模樣,說起話來卻還是冷冰冰的,眼神格外凌厲地警告陳映晚。
“我沒有癱瘓,只是一時渾身無力罷了?!?/p>
“過段時間自己會好的……”
陸殷辭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難免有些弱勢。
“怎么可能呢?您都這個樣子了,何必強(qiáng)撐著?”
陳映晚上前幾步倒了杯溫水,打算讓陸殷辭潤潤嗓子,又道:“您若覺得自己不需要幫忙,怎么會叫我來呢?”
陸殷辭不習(xí)慣和別人距離太近,陳映晚上前的一瞬間他便閉上了眼睛。
“是墨安他怕自己應(yīng)付不來,非要找人來?!?/p>
“我不愿找大夫……所以找你?!?/p>
陸殷辭和其他下人沒什么聯(lián)系,而陳映晚不一樣。
她知道太多陸家的秘密……也不差這一個了。
總之,他讓陳映晚來只是為了讓墨安放心的。
多一個人墨安放下心來,也不至于去找大夫,嚷得人盡皆知。
他不愿意讓別人看到他這個樣子。
陳映晚嘆氣:“可惜奴婢不是大夫,沒辦法真的幫上忙?!?/p>
“倘若您真的有什么好歹,奴婢和墨安萬死難辭其咎?!?/p>
眼看陳映晚把茶杯交給了墨安,自己就要轉(zhuǎn)身出去找大夫,陸殷辭再一次喊住了她:“站住!”
他認(rèn)命般地長長呼出一口氣。
“我知道自己沒事,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p>
這次輪到墨安傻眼了:“不是第一次?……”
他跟在陸殷辭身邊十多年,居然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