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后一句,陳映晚出門的腳步絆住,差點摔倒。
陸殷辭臉色一黑——陳映晚真不會配合。
陳映晚離開后,惠王才笑吟吟地望向陸殷辭,眼里帶著些許戲謔:“原來陸大少爺喜歡這樣的女子?!?/p>
陸殷辭不動聲色地看向院門口。
“談不上喜歡,只是有些興致罷了?!?/p>
惠王笑著搖搖頭,談起兩個孩子:“你將他們養(yǎng)得很好,我該謝謝你。”
“我與你父親也是見過多次,知道他有意推出皇權(quán)之爭,故而我本不想煩勞鎮(zhèn)北侯府……只是京中形勢越發(fā)嚴(yán)峻,我連自己都護(hù)不住,更遑論我的孩子。”
“當(dāng)初送來密函,本不指望貴府相助,沒想到竟這樣巧合?!?/p>
陸殷辭垂眸謙遜道:“惠王之子,便是我們侯府的貴客,自當(dāng)好生照顧?!?/p>
“更不必提為皇帝效命是臣子至高榮耀,我們照顧好殿下的孩子,能讓殿下不分心地為陛下盡忠,也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了?!?/p>
“只是……殿下的兩個孩子性格各異,又不好特殊對待,只能充作伴讀,不知殿下可有良策讓他們得到更好的照顧?”
惠王依舊笑著:“這樣便很好……”
他的視線落在落桐院門口,仿佛能依稀聽到外面的孩童玩鬧聲。
他的聲音很淡,跟著微風(fēng)飄散出窗外:“這樣平凡幸福的日子,是有些人一輩子也無法碰觸的?!?/p>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永遠(yuǎn)如此,不必回到我身邊……”
惠王只是失神了片刻,便重新?lián)P起笑容:“我去門口看看他們,你說了好一會話,歇歇吧?!?/p>
陸殷辭點頭,看著惠王走遠(yuǎn),腦子里開始回想惠王方才的那些話。
他本有意試探想知道哪個才是惠王的親生兒子。
惠王偏偏不肯說。
既然如此,他只能一視同仁。
甚至不知為何,陸殷辭反而對惠王的回避暗自松了口氣。
如果惠王說承慎是他的親生孩子,那么佑景呢?
日后若有在兩個孩子中抉擇時刻,他就只得保住承慎、舍棄佑景。
他潛意識不愿這樣做。
還不如就這么糊涂著,不去分辨兩個孩子誰才是皇室血脈。
墨安倒了杯熱茶在陸殷辭手邊,陸殷辭端起茶杯,思緒又活泛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