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安瞪大了眼睛,瘋狂用眼神暗示陳映晚。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啊!
陸殷辭也微微挑眉看向她。
陳映晚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么也沒說。
反正她提出了可行的辦法,至于陸殷辭同不同意那就是陸殷辭的事。
總之她不愿意讓佑景在落桐院過年。
哪怕陸殷辭生氣,她也不愿意。
半晌后,陸殷辭張了張口。
陳映晚已經(jīng)準(zhǔn)備接受責(zé)罵,下一秒,卻聽陸殷辭緩聲道:
“也不是不行?!?/p>
陳映晚:?
她是不是聽錯了。
緊接著陸殷辭繼續(xù)說道:“我自癱瘓以來,很少出門,就算出門也是應(yīng)邀赴會?!?/p>
“那些流水般的宴席我早就看膩了。”
“聽明煦說,你家依山傍水,是真正的偏僻山野,或許別有趣味。”
陳映晚心情十分復(fù)雜。
她家的確依山傍水,也的確偏僻,但從陸殷辭口中說出來怎么就這般別扭。
而且她也真的沒想到陸殷辭居然會贊同這個可能。
“不過,我今日還是要在府里陪祖母過年的?!?/p>
“明日一早我會去你家里?!?/p>
陳映晚神色為難:“多謝少爺不嫌棄奴婢,愿意去奴婢家中做客,只是……家人粗鄙,家中更是簡陋,恐怕少爺會不大適應(yīng)?!?/p>
陸殷辭:“……你是當(dāng)真的嗎?”
陳映晚硬著頭皮點(diǎn)頭:“真的,奴婢家里真的不配少爺大駕?!?/p>
陸殷辭瞇了瞇眼。
如果說陳映晚先前那些話,只讓他以為陳映晚不敢離他太近,那通過這句話他真的感覺到了陳映晚的刻意躲避。
陳映晚不是不想來落桐院過春節(jié),只是不想和陸殷辭一起過罷了。
“……我很可怕?”
陸殷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