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把話都說到這個(gè)份兒上了,陳映晚總不能再拒絕了。
聽到這話,陸殷辭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
至少陳映晚拒絕過了,說明她是不愿和宿慕成有進(jìn)一步接觸的。
倒也不怪她。
陳映晚見大少爺沒那么生氣了,才小心翼翼地拿起茶杯試圖喝一口潤潤嗓子。
“那明天我也去吧?!?/p>
“噗——”
陸殷辭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書桌:“……”
陳映晚連忙擦桌子,又連聲道歉:“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該死!”
陸殷辭眸色幽幽:“我去你家,倒是比宿慕成去你家還可怕了?”
陳映晚一頓:“不是。”
“那你怕什么?”
陳映晚硬著頭皮:“不是怕。是這茶太涼了,冰得奴婢嗓子疼?!?/p>
陸殷辭氣笑了。
“陳映晚……你就能不能用點(diǎn)心找借口?”
陳映晚乖巧認(rèn)錯(cuò):“奴婢收拾一下……壞了,這些信不會被淋濕了吧……”
茶水順著桌沿往下滴,剛好滴到了桌邊的竹筐里,陳映晚一拿起來,就看到里面的信件。
陸殷辭心里一緊,猛地握住了輪椅把手。
因?yàn)槔锩娴谝环獗闶顷懨黛愕男拧?/p>
陳映晚也看到了信封上陸明煦的筆跡,但只是停頓了一下,便又開始檢查其他信有沒有被淋濕。
“還好,都沒事?!?/p>
陳映晚笑著將竹筐放了回去。
陸殷辭時(shí)刻觀察著陳映晚的神色,見她沒有自己想象中一閃而過的傷心失落,陸殷辭心里浮現(xiàn)起一股奇怪的情緒。
難道陳映晚真的放下明煦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是不是代表陳映晚是個(gè)薄情寡義的女人?
畢竟一直到現(xiàn)在,明煦的每封信末尾還會問起陳映晚是否一切安好。
可陳映晚卻已經(jīng)放下了明煦。
……陸殷辭心里有些為弟弟感到不值,下一瞬卻又有種難以言喻的心情在心口躍動。
如果陳映晚真的忘記了明煦,或許他們以后的關(guān)系就不會那樣僵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