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映晚忍不住笑了一聲。
“如果大少爺覺得名分不重要,為什么不敢給?”
“還不是因為一個村婦配不上您侯府大少爺?shù)纳矸荩鼡?dān)不起您夫人的名分?我對您來說,不過是閑來解悶罷了,且我又不是您豢養(yǎng)的籠中鳥,既沒簽賣身契,我為何走不得?”
“陳映晚!”
陸殷辭厲聲打斷她的話,揚起一絲冷笑。
“你現(xiàn)在越發(fā)過分了……是因為宿慕成嗎?有了宿家大少爺做靠山,你就忘乎所以了?”
“別忘了,宿慕成裝得再好,也是宿家的人……沒有我,宿家想殺你輕而易舉?!?/p>
陳映晚頓了頓。
“是,奴婢的確是因為宿慕成才敢這么說話。”
“當(dāng)初奴婢走進(jìn)落桐院,是二爺和大少爺垂簾,想保住奴婢的命,免受宿榮迫害?!?/p>
“現(xiàn)在既然奴婢與宿家被迫合謀,宿家自然不會隨意動奴婢,奴婢也就沒有留在您身邊的必要了。”
“況且……恕奴婢之言,往后若要留在您身邊,奴婢所面臨的危險并不會比從前宿榮給奴婢的少?!?/p>
陸殷辭握緊了把手,用力到直接發(fā)白:“……胡說,你在我身邊怎么可能有危險?”
陳映晚深吸一口氣。
“您覺得老夫人還會容忍我多久?您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被老夫人趕出去,還是意外慘死街頭?”
“我不會讓你死的……”
“您憑什么篤定?您是能控制老夫人的一舉一動,還是能把奴婢一刻不錯地保護(hù)起來?亦或是……能娶奴婢做正室,讓老夫人沒有動手的理由?”
“你……”
陸殷辭顫聲打斷陳映晚的話,似乎被陳映晚說的話刺激到,他咳了許久才平復(fù)下來。
“你要知道,并不是我不想,而是我身為侯府少爺,無論是為了祖母還是為了侯府的臉面,我都不能娶一個沒有身家背景的女人。”
“可這不代表我會背棄你。”
“不娶你,我依舊能保護(hù)好你?!?/p>
陸殷辭說出自己的想法,可方一抬頭便看到陳映晚的眼神。
他如古井般平靜無波的眸子便掠過一絲絕望的痛苦。
“……你不信我?!?/p>
陳映晚神色自若,一字一頓:“不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