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殷辭絲毫不擔(dān)心宿榮反悔。
因?yàn)樯缴系哪亲鶆e院是陸府的。
宿榮會(huì)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陳映晚沉默良久。
陸殷辭微微歪頭:“怎么不說話了?”
陳映晚搖頭失笑:“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你們做了這么多事?!?/p>
“而我全然無知?!?/p>
陸殷辭:“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至少佑景的身份,你不是很清楚嗎?”
陳映晚尷尬一笑:“這個(gè)嘛……”
“我也是偶然得知的?!?/p>
陸殷辭:“怎么偶然?”
“就是……佑景睡夢(mèng)中囈語的,我也不敢不確定,所以一直沒敢跟任何人說。”陳映晚含糊不清地說,她還沒編好,不敢說得太細(xì)。
不等她說完,陸殷辭就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
“你現(xiàn)在撒起謊來,真是越發(fā)隨意了?!?/p>
“你覺得我會(huì)信嗎?”
陳映晚嘿嘿一笑:“大少爺聰慧,我是不敢騙您的。”
“……”
陸殷辭不屑地收回視線。
其實(shí)陳映晚覺得自己也不算是說謊,畢竟她真的不確定佑景到底是不是惠王的兒子。
上輩子惠王直到去世,都再也沒有問起過佑景是否一切安好——或許惠王暗地里有探望過佑景,但至少就陳映晚所想,佑景根本不會(huì)是惠王的孩子。
但除此之外,陳映晚也想不出來佑景的真實(shí)身份。
能在惠王府和承慎享受著一樣的待遇,還能是什么身份呢?陳映晚唯一能想到的,或許佑景是惠王某個(gè)故人之子,托付給他。
又因?yàn)楣嗜巳ナ?,所以惠王不曾再提起佑景,以免想起故人勾起傷心事?/p>
總之,陳映晚覺得自己就算知道了佑景的身份,這身份也不會(huì)對(duì)佑景的未來起到什么作用。
畢竟上輩子佑景過得那么苦,也沒聽說他的“親生父母”找回他。
下午,陳映晚去酒樓跟家人們匯合,一起回家。
吃過飯,陳映晚將從系統(tǒng)處兌換的考卷交給佑景,自己則去東屋找宿慕成商量。
她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跟宿慕成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