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不理解。
上輩子瘟疫是因為水壩被沖垮,這輩子水壩好端端的,為什么還是會有瘟疫?
陳映晚當天就把這件事告訴給了陸殷辭。
即將新上任的懷州知府和陸殷辭有一定的交情,而且而是皇帝黨派的,陸殷辭能在對方面前說得上話。
但陸殷辭聽到這話第一反應卻是不信。
沒有水患,沒有其他災禍,怎么可能突然出現(xiàn)瘟疫?
可陳映晚是上輩子經(jīng)歷過瘟疫的人,哪怕錯殺不能放過,萬一真有疫情該怎么辦?
看見陳映晚焦急異常,陸殷辭頓了頓:“我會派人去南邊查看情況的?!?/p>
“如果是真的,我會第一時間告訴新上任的知府?!?/p>
陳映晚卻還是不放心,反復囑咐道:“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如果沒有疫情,當然是皆大歡喜,可若是真有……會有無數(shù)百姓喪命的?!?/p>
提起瘟疫,陳映晚一閉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那段記憶。
那些日子,幾乎家家戶戶都在辦喪禮,從早到晚,從村頭到村尾,家家門前都掛著白布,哭嚎聲不絕于耳。
父母去世的、兒女去世的、還有親戚朋友的訃告不斷傳來,單單是精神上的壓力就能壓垮一個人。
甚至連在院子里停靈都做不到,要將尸體盡快拉走掩埋。
那些可怕的記憶,陳映晚絕對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了。
她不想聽到任何身邊家人朋友去世的消息。
“……我知道了?!?/p>
陸殷辭從未見過陳映晚這般焦躁不安的惶恐神情。
陳映晚大部分時間都很冷靜,再大的困難她都會靜下心來思考解決辦法。
唯獨這件事,陳映晚僅僅是聽到了風聲,就緊張成了這個樣子。
墨安上前來:“少爺,派人去南方嗎?”
陸殷辭點點頭,又頓了一下,讓墨安拿信紙來。
他決定聽從陳映晚的,先給即將上任的新知府寫一封信做預警。
有了他的忠告,對方一定會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