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郝大夫給陳映晚搭脈過后,卻發(fā)現(xiàn)陳映晚的脈象居然穩(wěn)定了下來,并沒有奄奄一息的感覺。
郝大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又示意妻子也搭脈瞧瞧。
“求求你們,一定要救回映晚。”
見他們久久不開口,陸明煦越發(fā)害怕,若不是爹娘還在這兒,他幾乎就要給兩人跪下懇求。
樂櫻連忙開口:“二爺別擔心,陳姑娘的狀況不算太糟糕。”
“我先開幾副藥,先把陳姑娘的命保下來,其中有一副解毒的藥,萬一那刀上有毒,也不至于喪命?!?/p>
樂櫻是用毒高手,大多數(shù)毒藥她都有辦法解。
聽到樂櫻這樣說,陸明煦可算稍稍放心,后退幾步坐了下來。
喬玨蘭擔憂地望著床上昏迷的人兒,捏著手中的帕子,自責地嘆息:“都怪我們……若是不把明煦叫回來,映晚也不會被賊人重傷?!?/p>
陸林雖然沒有說話,但從他的神色中不難看出他也有些愧疚。
樂櫻開了藥,墨安便立刻帶人去熬藥。
喬玨蘭突然想到什么,回頭看向自己的丫鬟:“去叫陳映晚的家人來吧,這事得讓他們知道?!?/p>
跪在地上的禮棋連忙抬起頭:“夫人!陳姑娘昏迷前跟奴才說過,叫奴才一定不要告訴佑景?!?/p>
喬玨蘭:“這怎么行?萬一映晚有個三長兩短,需要決策,到底還是要她的家人在她身邊?!?/p>
禮棋忙解釋:“陳姑娘說了,一切決策全憑二爺做主!”
陸明煦和陸殷辭齊齊地看了過來。
前者眼神驚詫,后者怔愣中帶著一絲落寞的恍惚。
陸林看向兒子,沉聲問道:“既然如此……明煦,由你決定要不要告訴映晚的家人?!?/p>
陸明煦咬了咬下唇。
他倒是有這個自信,這世上除了陳映晚的家人,就只有他最了解陳映晚了。
佑景后日就要參加第一場春闈考試。
佑景為此準備了很久很久,若是要這次考不上,下一次就要等到三年以后。
甚至還等不到三年。
因為陳映晚曾告訴過他,佑景對自我要求很嚴格,如果考不中,佑景很有可能就放棄科舉了。
陳映晚絕對不希望這個時候影響佑景。
更別說,現(xiàn)在陳映晚的狀況已經(jīng)稍稍穩(wěn)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