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面上不好看,你就想讓明煦放棄,讓給辭哥兒?”
“且不說明煦愿不愿意,你們又把映晚當(dāng)成什么了?把她當(dāng)你們侯府維持體面的禮物送來送去?陸林,你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怎么能想出這種做法?”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嫁給你!”
喬玨蘭越說越氣,轉(zhuǎn)身就走。
陸林見夫人真的動了怒,連忙追了上去:“夫人別急,我不是為了維持體面?!?/p>
“只是……辭哥兒實在不容易,大哥和嫂子去世得太早,他一個人生活這么多年,娘怎么勸他,他都不肯娶妻納妾,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
“如今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姑娘,我這個做二叔的實在心疼他……”
“那你怎么不心疼你兒子?你兒子當(dāng)年決定留在邊疆吃了這么多苦頭,是為了什么?”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當(dāng)初是誰勸他倘若不留下建功立業(yè)一定會后悔的?”
“現(xiàn)在他按照你的想法,功成名就了,你卻讓他放棄一開始的目的,這可能嗎?這應(yīng)該嗎?”
陸林苦著臉,還要再說,卻被喬玨蘭抬手打斷。
“你若是還要張口閉口你們家的仁義道德,就不必再跟我說了。”
“映晚這次若能渡過難關(guān),我說什么都會支持她和明煦?!?/p>
“你要是不同意,大不了咱倆就和離,反正我喬玨蘭的戰(zhàn)功也不比你陸林的少,離了你們侯府我還活不成了?”
喬玨蘭惡狠狠地瞪了陸林一眼,甩開對方的手就走。
陸林張了張口想喊住妻子,卻還是沒有出聲。
他無力仿徨地站在原地。
他……真的錯了嗎?
明煦前途無量,說不定以后還會遇到其他的姑娘,就算沒有相伴一生的女子,還有他和喬玨蘭陪著明煦。
可辭哥兒那般孤僻的人,沒有了陳映晚,該怎么辦?
另一邊,陸明煦帶著禮棋去接陳月宜。
屋里只剩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陳映晚和床邊的陸殷辭。
陸殷辭眼神有些麻木空洞,注視著陳映晚良久。
往日那個活潑靈動的人,現(xiàn)在竟然成了這副模樣。
陸殷辭還記得她經(jīng)常對紅潤的面色十分滿意,說這是健康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