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沙窟齒輪（第4頁）

江白終于看清，所謂的造物主，不過是更高維的鍛器文明，他們將宇宙當(dāng)作兵器鍛造，而月族圣女，正是這柄“天道之劍”的核心劍靈。

“阿月，小月，抓住我！”

江白將黃庭錘刺入了母巢核心，錘紋與陳天罡的鼎紋、小月的圣女紋三重共鳴，整個(gè)北漠沙窟開始崩解，露出底層的“器道傳承殿”。

殿中的石臺(tái)上，七件圣器的殘片正在共鳴，中央擺放著的，正是初代圣女的完整藤環(huán)，環(huán)上刻著與阿月腕間相同的“柒”字。

趙無痕的戰(zhàn)傀在崩潰的空間中抓住小月，機(jī)械指爪刺入了她的眉心之中，但是卻在觸碰到圣女殘魂的一瞬間被燃燒成了一片飛灰。

“你以為圣物是武器？”

小月的聲音變得樣子。

“月族圣女，本就是器靈的心臟。”

她張開手掌，母巢核心的齒輪碎片化作了一片流光，在她掌心凝聚成了一個(gè)歸墟星圖。

“而你，趙無痕，不過是齒輪上的銹跡?！?/p>

在沙窟的崩塌的聲音中，江白三人墜入了傳承殿。

陳天罡的殘魂在消散前，將最后一道鼎紋注入了黃庭錘之中。

“去劍域廢墟，無鋒劍魄在等它的主人。記住，當(dāng)七圣器歸位，鍛器者要錘的，不是敵人，是這荒謬的鍛造規(guī)則。”

殿門在身后閉合，阿月望著石臺(tái)上的初代藤環(huán)，突然想起了在藥域看見的往生樹壁畫。

月族圣女手捧七器，站在歸墟海眼的中央，腳下正是破碎的天道齒輪。

而江白此刻握著黃庭錘的姿勢(shì)，與壁畫中的鍛器者分毫不差。

“我們不是棋子?！?/p>

江白撫過錘面新顯露出來的紋路，那是融合了鼎紋、月紋與混沌道紋的全新鍛紋。

“就算世界是座熔爐，也要鍛出不被鍛造的靈魂。”

他望向小月，對(duì)方已恢復(fù)孩童模樣，但她手腕間的藤環(huán)卻亮如白晝。

“下一站，劍域廢墟，無鋒劍魄?！?/p>

走出沙窟的時(shí)候，北漠的沙暴已經(jīng)停止，天空中漂浮著歸墟海眼的碎片，每片都映著不同域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