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功夫,吳滄溟已大踏步走了進來。
他怒視楊承:“太子,你欺人太甚,竟強迫蕓兒下跪,還讓她磕得額頭都出血。
真是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心腸竟如此狠辣,哪里有半點仁心……”
楊承淡漠地看著他。
“住口!”
陸蕓怒斥,“吳滄溟,你憑什么對太子殿下出言不遜。”
吳滄溟急忙道:“蕓兒,你不用怕他,趕緊起來,只要有我在,絕不允許他羞辱你?!?/p>
“你以為你是誰,能不能別在這自以為是。”
陸蕓愈發(fā)憤怒,“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對殿下下跪磕頭,只求他能夠收納我,你對殿下不敬,那才是羞辱我?!?/p>
“你……你……”
吳滄溟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過了會,他勉強穩(wěn)住心神,喘著粗氣道:“蕓兒,我知道,一定是他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威脅了你,對不對?”
“我說了,讓你住口?!?/p>
陸蕓怒道:“你若再對殿下出言不遜,那就是我的敵人?!?/p>
吳滄溟聞言如遭雷擊:“蕓兒,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怎么能為了一個外人,將我視為敵人。”
“你根本不懂我,若你懂我,就不會問出這種問題。”
陸蕓失望地看著他。
在她心中,琴道才是最高的。
她會如此崇敬楊承,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在楊承身上看到了琴道的真諦。
吳滄溟若懂她,不用她說都能猜到這一點。
現(xiàn)在吳滄溟說出這番話,足見不懂她。
那么兩人就不是志同道合之人。
這話對吳滄溟的刺激更大。
他霎時雙目發(fā)紅的盯著楊承:“太子,你究竟對陸蕓施了什么妖法,竟讓她變成這樣。”
“放肆,誰允許你這樣對殿下說話?!?/p>
沈暮雪怒喝。
這個時候,陸蕓似乎也做出了什么決定,決然道:“吳滄溟,我從今往后,要侍奉太子殿下,這必須要心無旁騖。
所以,我從此刻起,就不再是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