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晚她要做的事必須喝一點。
喝一點才能壯膽。
沈洛初倒出半杯酒,看著酒杯做心理建設(shè),然后緊閉上眼睛,一口全喝下去,苦澀的味道在舌尖漸漸散開,但隨后又感受到絲絲縷縷的甘甜,回味無窮。
她喝得太急又太多,臉頰迅速升溫,沈洛初抬手摸了摸,感受到滾燙的熱意后安心許多,上樓回到臥室里。
沈珞初換上提前準(zhǔn)備的吊帶睡衣,坐在床邊思考待會兒應(yīng)該怎么做怎么說。
季承言今天回來得比較早,前幾天公司其他董事在批評和抗議他的行為,覺得他攻擊陸家公司的行為很沖動,會損害季氏集團(tuán)的利益。
他在會議上聽了幾天的罵聲,都無動于衷不肯收手,大概是看出來他的心意已決,董事們?nèi)∠私裢淼臅h。
季承言詢問看守沈洛初的兩位保鏢:“太太呢?”
她們指了指上面,示意沈洛初在樓上臥室。
這段時間每晚都是如此,季承言又問:“今天在家做了什么?”
小顏講沈洛初從早到晚的生活,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散步練琴,她從來不進(jìn)地下室里的休閑娛樂室。
季承言聽見和前兩天一模一樣,沒有特別的舉動,微微頷首,邁步準(zhǔn)備上樓,澄澄忽然說:“少夫人今晚去了地窖?!?/p>
“地窖?”
“是,少夫人似乎”澄澄頓了頓道:“似乎喝酒了。”
季承言皺了皺眉,快步上樓,推開臥室的門。
他走進(jìn)房間看見的是沈洛初的背影,她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低垂著小腦袋,像是睡著般,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季承言有些焦急地走到她面前,顧不上其他的,喊了聲:“初初。”
沈洛初聽到他的聲音,緩緩抬起腦袋,面上泛著明顯的紅暈,烏黑的眼眸格外清亮,笑得彎成月牙狀,很甜很漂亮:“你回來啦!”
她倏地站起來,身形微微踉蹌,不等季承言伸手扶已經(jīng)自己站穩(wěn),揚(yáng)著下巴慢吞吞地貼近,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是在撒嬌:“你怎么,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呢我在家等你很久啦。”
季承言終于意識到沈珞初今天的不同尋常。
她穿著吊帶睡裙,輕輕貼合在曼妙的身軀上,吊帶細(xì)若游絲,勾勒出優(yōu)雅的肩線與鎖骨,她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白皙如雪,仿佛輕輕一觸,就能感受到那份細(xì)膩而又溫潤的觸感。
裙擺的長度只能堪堪遮住臀部,隨著她輕盈的步伐微微搖曳,像是晚風(fēng)中輕輕擺動的柳絲,既帶著一絲不經(jīng)意的性感,又不失純真。
因為沈珞初的靠近,鼻尖縈繞著清新而淡雅的幽香,勾著人情不自禁的淪陷。
季承言的喉間滾了一下,手握成拳極力的忍耐著。
她直接抓住他的領(lǐng)帶,踮起腳尖湊近,溫?zé)岬暮粑鬟^臉頰,她的紅唇近在咫尺,輕聲呢喃:“季承言,你還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