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說話的時候,林妙妙一直注視著她的臉,沒有放過一絲表情變化。
聽完了,她面無表情地看向吳琴。
冷寒的字字句句都戳在吳琴的心上,在冷家的日子,是她永遠都不想回憶的過去。
“她說完了,該你說了?!绷置蠲畹暤溃l也看不出她是什么心情,更看不出她的態(tài)度。
“我都說完了,你問她干嘛啊?問半天都放不出一個屁……”
冷寒的話還沒說完,林妙妙的眼刀就飛過去了。
“你不是已經(jīng)說完了?”
林妙妙的臉看著很清秀和善,還有一點好欺負,平時也很好說話。
但那記眼刀如冷酷的寒冰,凍得冷寒一哆嗦,瞬間噤聲。
吳琴看了一眼冷寒,控制著自己不哭出來。
她嗓音沙啞道:“她只說對了一部分。”
“我不是父不詳,我的父親是c級異能者,但是我還沒出生他就在一次任務(wù)中去世了。”
“他留下的撫恤金只夠我媽媽把我養(yǎng)到5歲,就花光了。正好冷家在招保姆,我媽媽就應(yīng)聘上了?!?/p>
“我和冷寒同齡,就一起上學(xué),放學(xué)的時候會幫我媽媽干活。”
“而且我和她上學(xué)的這么多年,她和別的同學(xué)欺負我,我也不能反抗。”
吳琴紅著眼睛,恨恨地看著冷寒,咬著牙道:“后來我媽媽擦玻璃的時候,冷家的小孩子打鬧,撞到了她,她就從三樓摔了下去,當(dāng)場就死了。”
“可能是他們家覺得虧欠我,才養(yǎng)著我,還讓我讀書,等我大一點了,還要在冷家干活。”
“冷家的異能者多,我一個人是沒法幫我媽媽報仇的,而且這個社會弱小者就是會被強者欺負,所以我覺醒了異能畢業(yè)后,冷家要我陪著她一起工作,我拒絕了,隨后來了這里?!?/p>
“我就想離冷家人遠一點,沒想到他們住了進來?!?/p>
如果冷家人的信息發(fā)給她,她一定不會通過的。
不僅僅是因為私人恩怨,更多的是她知道冷家人有多么的偽善和道貌岸然。
她不是沒想過和林妙妙說,但她沒有證據(jù),說出來擔(dān)心林妙妙懷疑,她借酒店報自己的仇。
吳琴說完,再也抑制不住地哭了出來。
林妙妙微微皺眉,看向冷寒,冷聲質(zhì)問道:“有這回事么?”
冷寒看了吳琴一眼,理直氣壯道:“她媽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和我家的孩子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時又沒有監(jiān)控,還是不是隨便她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