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幽深,任何聲音都能被無限的放大,賀澤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盛夏里才腿麻的從角落里站出來,隨后走到黃昏路燈下,低頭一看,身上的裙擺濺了不少污泥,得趕緊回家清洗了。
賀澤倒是聰慧,發(fā)現(xiàn)了她,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還是缺了點心理戰(zhàn)術(shù)。
她可是活了幾千年的魅魔。
盛夏里趕緊溜之大吉了,殊不知她前腳剛走,后腳賀澤就拿著一包紙巾走來了,似乎怕臭到,高挺的鼻梁被塞了兩團紙,看起來倒是有點滑稽。
他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來,這附近根本沒有賣紙的,沒有商店,所以賀澤就打了電話給管家,要求在五分鐘內(nèi)送紙過來,否則就扣一半工資。
工資一半一半的扣,誰能受得了,管家快速趕來,毫不意外的是,大少爺果然一手抄兜,一手掐著表,就差幾秒鐘,他的工資就沒了。
他可從未見過大少爺這么著急,一定是未來少奶奶了。
少奶奶快制服大少爺吧!他這把老骨頭可折騰不起了??!
賀澤這才快速趕來,試探的叫了幾聲:“盛夏里?給你紙。”
然而,角落里并沒有聲音回答他,靜的出奇。
賀澤連續(xù)又喊了幾聲,這才頓覺不對勁,悠悠掏出手機,點開燈光,做了一下心理建設(shè)。
不是故意要看她屁股的,只是她不搭理他,萬一低血糖昏倒了,該怎么辦?
(請)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做完心理建設(shè),賀澤這才慢騰騰的照明了角落,哪里有什么盛夏里的身影?甚至更沒有屎…
賀澤姣好的面容上,盛了一絲怒意,微微瞇起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仿佛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良久,他才吐出幾個字。
“好樣的盛夏里,跟我玩金蟬脫殼?”
燈光在他的側(cè)臉形成了一片陰影,睫羽濃又密,在眼下投下了一片鴉青,遮住了眼眸的情緒。
只聽他隨后冷笑兩聲,大步離開小巷。
太有意思了。
是她先沖過來,招惹他的,那唇的滋味,如今令他格外想念,不必再等了,就今晚嘗到那個味道。
回到家中,盛夏里癱軟在了沙發(fā)上,似乎想到了裙擺臟兮兮的,立即就拄拐杖彈射起來,乖乖洗了澡,才躺下的,但是依舊不能松懈,她還有許多題目沒刷完。
月考她勢在必得,但是月考后,得趕緊把體能給訓(xùn)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