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同伴的尸體跑了?!迸峒耪Z氣淡淡。
“那可不能讓他們跑了?!贝扌∑哒f完,拉住裴寂的手就要一起去追。
卻被裴寂一把拽了回來,“拖著尸體跑不掉,巡邏兵看到,自會攔下?!?/p>
“好吧?!闭f著“咦”了一聲,她發(fā)現(xiàn)裴寂披著的被子不見了,甚至還換了一身墨黑的衣裳。
一雙凜冽的眸子,三分薄情,七分邪性,崔小七生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近瞧,會被勾魂的感覺。
“換下的衣服呢?”崔小七突然發(fā)問。
裴寂被問得莫名其妙,“丟了!”
“那是我爹的衣服,是我娘的念想,可不能丟了呀,丟哪了?帶我去找呀?”
許巧巧沒人時,總會翻出那件衣服反復看,崔小七知道那是睹物思人。
衣服必須找回來還給娘,不能丟!
裴寂怎么也想不到,隨意一扔的衣服,卻還要去找回來,他強忍著崔小七的聒噪沒有生出怒氣。
黑暗處,秋風和落葉腳下是涼透的三具尸體。
瞧著督主坐上牛車,跟著那個農(nóng)婦離開,
兩人對視一眼,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我們有督主夫人了?還是鄉(xiāng)下的女獵戶?”
秋風踢了踢腳邊尸體,“敢調(diào)戲我們督主夫人,死得太痛快了,詔獄里三十六種酷刑不得挨個來一遍?”
落葉摩挲著腰間的繡春刀,眼神陰鷙:“要不要拖回詔獄鞭尸?”
……
牛車停在一處朱漆大宅前。
燈籠在夜風中搖晃,投下斑駁光影,門楣上竟沒有掛匾額。
崔小七扒著車轅探頭張望:“扔這兒了?”
裴寂沒有言語算是回答。
她狐疑地打量裴寂。
“你家很有錢?住這么大的宅子啊?”崔小七一臉的艷羨。
她也有想過為何自己沒有穿到這種富貴人家中,最起碼不用為生活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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