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聽到七姐訓(xùn)斥自己,哭得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解釋,“七、七姐、不是我胡鬧,是娘讓我穿的!”
嗯?
娘要干啥?也沒到他爹的忌日?。?/p>
崔小七抬腿邁出步子,朝著許巧巧的屋子走去,問個清楚。
就聽見屋里傳來聲音:“小七,你小叔沒了他活著的時候最疼你,他走了,膝下無子無女,你就為他……”
裴寂:???
許巧巧一只手拿著幾朵白花,走出屋子,一朵插進小九的小啾啾上。
嘆息道,“人沒了,香燭紙錢都沒得燒……”
“不可能!”崔小七脫口反駁。
心里直嘀咕:娘這是吃了深山里撿的紅傘傘干菌子,產(chǎn)生幻覺了吧?
昨夜她不知為什么突然暈了過去,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都成了空白。
一概不知。
難道暈倒后,來了狼群?
那也不可能啊,裴寂不好端端地躺在床上。
與其在這瞎猜,不如問個清楚。
崔小七轉(zhuǎn)身猛地推門。
“啪嗒”一聲巨響,屋門直接掉在地上,揚起滿屋灰塵,直往人眼睛里鉆。
她也顧不上這些,身影迅速穿過塵土,來到床前,一把拽住裴寂的手腕,急切地問:
“裴寂!昨夜發(fā)生了什么?小叔還活著對不對?”
她需要知道答案。
動作太猛,肩膀上的傷口裂開,血暈染紅了紗布。
裴寂瞧見那血跡眸光微閃,喉結(jié)一滾,“松手~”
崔小七氣惱,不得不松手,“兇什么兇,急死個人,快說啊~”
“沒……死……”話落,裴寂身著里衣下了床,朝著瘸腿桌上的包袱走去。
打開包袱,露出里面的紗布一角。
崔小七就像一陣風(fēng)似的“嗖”地竄出屋子,朝著村西尾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