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我做什么?”
蒔柳沒發(fā)現(xiàn)她在感知琀中人的時候,她柔軟的心不知不覺卻化出了水從眼眶滴下來,敲打在她不停摩挲著的季逾的手背上。
待她反應,慌張尷尬的思緒甫一沖涌上來,眼看臉就要紅腫成注水的豬肝。
突然,季逾抽回了手,語氣傲慢地說:
“好看哭了吧。哎,真可憐?!?/p>
“學捉鬼幾年了,這么沒見過世面。”
“現(xiàn)在有十二點了吧,你是要回去睡覺呢,還是繼續(xù)追鬼去?”
“追什么鬼啊,早跑沒影了。”蒔柳已經(jīng)整理好情緒起身,“我當然是回……”
她頓了頓,想到了不知正在哪里打轉的張卻。
“回去。”
季逾是個純粹的人,應該不會害死他的。
“她要是能留下來,會不會家里能多一絲活氣?”蒔柳才抬腳,季逾的心聲突然響起。
“哦,對了,昨天我聽張二說來找你……”
(請)
自請為傭
蒔柳以一個婉柔且優(yōu)雅的姿勢緩緩轉頭。
略顯俏皮地歪著腦袋,看著頎挺如松面色沉靜的男人:“他可來過?你見過他了嗎?”
“來過。沒見?!奔居庹f,“聽我家工人說,本來安排他在接待廳休息,第二天人卻不知去哪兒了?!?/p>
“可能是回去了吧。也不知他大晚上的來,找我什么事呢!”
“能讓蒔柳小姐這么,看起來挺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掛在心上,看來那張家富公子對你很好啊?!?/p>
他挺隨意地說,蒔柳卻忽然好像捕捉到了什么空子。
于是抱怨:“倒也是不錯的,就是你也見識了,經(jīng)不起什么大事?!?/p>
“干我們這行最重要的是什么?”
“膽量。對一切未知要有平穩(wěn)接受的心態(tài)。”
“對突發(fā)狀況要心不亂,腳不軟?!?/p>
“對不在認知的事物要能迅速理解、消化?!?/p>
“可那家伙呢,空有一張與人打交道的嘴,一遇事就手腳罷工,真是教人苦惱。”
“我瞧他底子不錯,誠有一顆傳授他本事的心,卻是帶不動。真帶不動一點?!?/p>
“這兩天我是怎么看他怎么郁悶,偏還不得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