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輕輕跳了兩下,嘴角翕合幾次后人平靜下來了。
“一切都還好嗎?”我問他。
“就那樣?!彼f:“沒大問題?!?/p>
我更放心了。
只要每一處都相對安然無恙,就不會讓他分心,也不會讓他突然受刺激。能讓他安心放手在商場搏。
“那挺好。最近都待在貴陽嗎?”
我又問。
“初步看能待幾天?!?/p>
“嗯~~言歸正傳吧,我今天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想正面回應(yīng)一下,你那天問我那句話,是不是聽到我和她說的話了?”
“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么?”
他這話出來我就已經(jīng)知道答案。
我心里吁了一口氣。這證明他還是有些在乎,心底是不舒服的。不然他就會直接回答我是或不是。
但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想把這個繞開。
我心頭輕輕跳了跳。不舒服是真,但同樣也說明是外人所言和事實不符,他再是個頂天立地、刀槍不入的男人,也會委屈不甘。
更何況那天“軟飯男”三個字還是從我口中說出去的。
“王浩,我知道你并沒有不在意。其實無所謂男人不男人,我說過的,我可以當你的垃圾桶,可以當你的樹洞,你可以什么都和我說的?!?/p>
“沒那么脆弱。”他說。我感覺他那邊好像有什么東西發(fā)出聲響。聲音不大,但不好推斷是什么,直到他在說話時好像有點兒飄抖,正好我又聽到一聲滑打火機的聲音,那他剛剛是在點煙。
我心里似乎也好像被火燒了一下似的,有點燙。
“這不是脆弱?!蔽易ゾo手機后蓋,繼續(xù)道:“王浩,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心里能舒服點。外人口中的你,世俗的條條框框,還有很多惡意的抨擊,這些我都不想在乎。
可我們終究還是人,一個活在環(huán)境中的人,我們頂天了能保證不與世俗同流合污,但說一點兒都不受影響,這不可能。
王浩,我心疼你。就像你心疼我那樣,我知道,這條路我知道你走的并不輕松,也不容易,可依舊被誤解,我…我真的心疼你,我聽到她們那么說你,比她們亂說我還難受。
所以我,我想和你說的是:王浩,我喜歡的人不是什么類型,也不是基于什么性格,更不是什么身份。
我知道這樣說可能會讓人覺得多少有點假惺惺,但,我說的是實話,王浩,我就喜歡你,沒有類型,沒有其他因素,就是你,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每個時期的你。
王浩,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p>
除了他,我沒有對第2個男人一次性說過這么多曖昧而真實的話,這里頭還夾著很多次“喜歡”。我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般迫切的期待著他回應(yīng)。
可那邊傳來的是良久的沉默。我心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敲,我有些急。就在我準備再開口喊他催促他時,電話聽筒中傳來一道老太太的聲音。
她說:“小伙子,你的煙和打火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