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直到后來沒多久,他突然拉著我一塊兒重新?lián)Q了個廠子。人家考核時他應對如流,把我嚇壞了。”
我依舊為他狠狠心動著,像一個小迷妹一樣聽他以前那些事。
“怎么呢?”我抓緊安全帶,整個人興奮至極,又得意:“這就學會了?”
“可不嘛。我都以為他換了個人。后來他帶我,我就問他這手藝什么時候學會的?哪個老頭子教他的?
但他只字不提。唉,反正挺神奇的。這一路走來,我就覺得他是一個神話一樣的存在。”
“嗯。我也覺得。”我毫無保留的說。
張濤笑了笑,道:“行了,你們兩個就別打擊我了。這腦子一樣靈光就算了,還這么恩愛。誒~~”
我抿唇笑。
腦海中想的卻都是剛剛張濤和我說的那些話,那些事。
沒有不漏風的墻。
人的缺點就藏在優(yōu)勢之中。
不敢想象那段時間王浩經(jīng)歷了些什么,他又是如何在那種半點風聲不漏,人家把手藝抱得緊緊的情況下學的一手真功夫?
我想,這其中他是吃了比普通人重十倍百倍的艱苦和屈辱的。即便那段時光有張濤在,陪著他。
但心里那條路,那一條向上的路,是他一個人在走,是他自己一個人一點一點扛著壓力、不解、疑難困惑給頂出來的。
為何后來他會帶著張濤換個廠?
因為他學到手藝,不想爭風頭,不想飛來橫禍,亦是不想讓那些老師傅頂著壓力干或是面臨失業(yè)。
或許這話有點大。
但如果同樣有本事的年輕人和老年人競爭,傻子都知道選誰干事。
那為何后來換了廠子他也不再和張濤深說一些事、一些話了?
那是不共鳴。
他在實時檢討、揣摩、前進。
可張濤卻覺得他在說大道理,甚至是墜入魔團無藥可救。
沒關系,以后有我懂他了。
車子開到私人學校。王浩中途給我發(fā)了一個聯(lián)系人的電話號碼。車子剛停下我就給人打過去。
“不好意思啊,麻煩稍等一下。我今天還有點點事沒處理好?!?/p>
“行,你忙完了聯(lián)系我。”
等人的間隙,我和張濤在附近一個小館子吃了點東西。
涼粉。
還說是鴨溪的涼粉。
這大冷天的,幸好主人家燒了回風爐。爐子燃得正旺,整個屋子都暖烘烘的。
張濤和人家搭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