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是知道什么?
該不會這里頭有監(jiān)控吧?”
我環(huán)顧四周,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端倪。
倒是一聲笑從頭頂傳來。
“傻不傻?”
“我怎么就傻了?”
“有什么監(jiān)控?你以為這是超市?人家也就是按著規(guī)矩囑咐一遍罷了,再說,即便她知道又怎么了?我們兩個什么關系?這不挺正常的?!?/p>
“嗯,說的沒錯。不過……謹遵醫(yī)囑才能好得更快。人家說的話咱還得放在心上?!?/p>
我仰頭和他的目光對上,能感覺到這道光線仿佛生了溫,一觸就燙。
我沒躲開,他的手放在我的后背,緊了緊。
最后提了一口氣,開口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所以大早上別動不動就在我身上亂摸,謹遵醫(yī)囑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本來就有身強力壯,你要是忍不住……”
“……我去個洗手間?!?/p>
我中途打斷他的話,利索的從床上爬起來,穿鞋去洗手間。
他的笑從背后傳來,我在進入洗手間之前一秒趴在墻邊用眼神刀他。
他根本不以為意,甚至還用眼神勾引我,修長好看的食指也對我勾了勾,我對他吐了個舌,轉(zhuǎn)身進入洗手間,順道上了鎖。
“我現(xiàn)在下不來,你不上鎖也可以。”
隔著洗手間的墻壁,我和他對話。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恥了?”
“嗯~~大概是覺得人生沒有必要留下遺憾的時候?!?/p>
這話聽得我心頭一動,有點兒犯怵。
提起前幾天那些事兒,就很不自在很不舒服,好像有一塊重石沉甸甸的壓在心臟,讓人透不過氣,卻又不得不把這口氣延續(xù)下去。
真的很難捱。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坐在馬桶上,拽著一張白紙,耳邊縈繞的是昨晚上聽到他說在面對山崖、激流,以及背后追他的人時,他一直猶豫不決著。
所以才迷失在夢中不肯醒來。
他也深深的煎熬著,而且這僅僅只是他的夢,從警察口中吐出來的那一些情景更是令人后怕、滲人。
他這還是說的最不糟糕的那一面了。
“小梅?
怎么不說話了?
又不舒服?”
我慌忙“唉”的應了一聲,出聲道:“沒有,就覺得這樣的話多少有點……不太好,所以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