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東宮,佟維興并不知曉只是一晚上的時間,這么多人會盯上自己,此時他正在東宮太子的面前,接受對方的表揚。
“哈哈,佟洗馬,你做得很好,算是立了一功?!币灰姷劫【S興,太子的臉上全是笑容,跟著就揮了揮手,當下就有下人拿著一個托盤走上前來。
里面放著的全是銀錠,足有一百兩,這就是太子高興之下,對佟維興的獎賞。
“多謝太子殿下。”佟維興盡可能表現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心中卻在腹議太子的摳門。
想自己從寧古塔出來的時候,賈平安可是給了自己兩萬兩,是這一百兩的兩百倍呢。
“哈哈,不用謝,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這一次本宮正是拿了你寫的詩才在父皇面前露了臉面,得到了差事,你是有功之人?!碧庸笮χ磉_著此刻興奮的心情。
佟維興連忙表示謙讓,說是太子能受皇上的重視,那是原本就有能力,與自己并沒有什么關系。
這種并不居功的態(tài)度,讓太子更加的受用,便又出言鼓勵了幾句之后,才讓他離開。
這邊佟維興剛走,東宮長史巫幫楠就走上前來,“殿下,您很欣賞洗馬嗎?”
“談上不吧,他是父皇安排過來的,到底是不是心屬本宮還要在考查考查?!币桓膭偛糯笮Π愕哪樱舆@一會神情都變得嚴肅了許多。
剛才的狂笑,甚至在很多人面前裝成子孝兄友一面的太子,這些不過都是保護色而已。
真正的太子了,是一個疑心病極重之人。
他從不會真正的去相信誰,便是身邊的這位長史巫幫楠也是經歷了多年,經歷了很多事情的考驗之后,這才被委以重任。而像是佟維興這樣,由父皇欽點入東宮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絕對的信任。
“明白了。”巫幫楠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意外。相反,若是太子說要重用此人,他反而會感覺到奇怪。
說白了,所謂的狀元郎,放在尋常百姓眼中自然是了不得的存在,但放在儲君,以后可能會繼承宣國皇位的太子身上,就真的有些不夠看了。
狀元,不過就是運氣好一些,在讀書方面有些天賦而已。
即便是這樣的人,三年就會出一個,算不得多么稀奇的事情。
且今天他是狀元,不代表他一生都會是狀元,不知道多少曾經的狀元在朝堂之上碰壁,最終泯然眾人。
就像是佟維興,之前不是還被發(fā)配到寧古塔便是明證。
倘若不是運氣好的碰上了賈平安,現在的佟維興應該還在寧古塔里呆著,且有很大可能是不會回來的。
佟維興的事情很快說完,太子便想到了自己剛領的差事,這就對著長史巫幫楠說道:“這次六國詩會的事情由本宮來主持,父皇那里可是十分的重視,所以我們不僅要辦好,還要辦得漂亮。這樣,明天你去把首輔還有祭酒都請來,本宮要與他們好好商議一下我宣國參加詩會的人選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