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再喜歡她,也不及他的家國天下,萬里江山。
不過人心中一旦種下了尖刺,這根刺就會越扎越深,會流血,會疼。
等到蕭澤疼得受不了的那一天,便是蕭貴妃真正的死期。
而今,她不過是在蕭澤和蕭貴妃之間種下了一根小小的尖刺罷了。
蕭澤看著面前的蕭貴妃胡說八道,不禁氣笑了,臉色鐵青。
許久他點著地上的紅袖冷冷道:“來人,關到慎刑司去?!?/p>
榕寧微微垂眸,唇角勾起一抹嘲諷,果然蕭澤此時還不敢動蕭家。
雙喜得令忙帶人疾步走了進來,將紅袖拖出了養(yǎng)心殿。
蕭貴妃卻委屈巴巴瞧著蕭澤,眼角微微發(fā)紅,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蕭澤的胳膊。
“皇上,此間事情當真和臣妾沒什么關系啊!皇上,你一定要相信臣妾!”
蕭澤看著她的臉,顏色濃麗,帶著將門嫡女特有的嬌憨果敢,是啊,殺人也很果敢。
蕭澤只覺得心里像是堵著什么,難受得厲害,深吸了一口氣掙開了蕭貴妃。
“來人,送貴妃回去修養(yǎng)。”
蕭貴妃登時愣在了那里,蕭澤一向很寵愛她,她大概是這座深宮里少有的能長久得寵的嬪妃。
蕭澤這是第一次當眾落了她的顏面,當初他奪嫡的時候上門看望她的父親,借兵的時候可不是這般狠辣無情的。
李公公今兒做什么也都慢了半步,總覺得榕寧出手太快,他都有些恍惚了。
李公公忙上前沖蕭貴妃躬身行禮道:“娘娘請?!?/p>
蕭貴妃是真的心頭刺痛的厲害,冷冷掃了一眼一邊神情鎮(zhèn)定自若的榕寧。
要怪都怪這個賤人,如果不是她勾走了皇上的心,皇上也不會對她如此絕情絕義。
蕭貴妃抿了抿唇,轉(zhuǎn)身朝著養(yǎng)心殿門外走去。
李公公忙躬身將人送了出去。
養(yǎng)心殿里只剩下了榕寧和蕭澤,其余的宮人具是退了出去。
蕭澤凝神看向面前的女子,娉娉婷婷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枝挺立在萍葉之上的芙蕖花,濯淤泥而不染,有幾分傲骨。
兩個人就那么站在一處,倒也是尷尬。
蕭澤轉(zhuǎn)身坐在了龍椅上,只等著榕寧與他說話,不想榕寧依然恭恭敬敬站在門口處,臉上板正的表情像極了那些朝堂上讓他頭疼的言官。
他不禁氣笑了,拍了拍自己修長的腿,沙啞著聲音道:“過來。”
“是!”榕寧躬身行禮,朝著蕭澤走了過去,卻距離他三尺之地便停了下來。
蕭澤是徹底氣著了,一把掐住榕寧纖細的腰身,將她抱在了腿上。
“皇上!”榕寧慌了神,想要掙脫。
“別動,再動,朕可要治你的罪了!”蕭澤聲音沙啞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