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今兒還聽雙喜公公提起西戎戰(zhàn)事,皇上剛收到捷報,西戎邊地咱們大齊軍隊連下對方十幾座城池,已經(jīng)是大獲全勝,過幾天就班師回朝了?!?/p>
“到時候咱們說不定還能看到沈?qū)④婒T著高頭大馬,威威風風參加入城式呢!”
榕寧點著翠喜的鼻子笑罵道:“當真是一張好嘴,慣會哄人開心的,倒是借你吉言,本宮的弟弟一定會平安回來?!?/p>
榕寧曉得弟弟的事兒,她還真的急不來。
邊地發(fā)生戰(zhàn)事,軍人報效國家,早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
可榕寧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私心,只想讓她的弟弟活著回來。
雖然他是大齊的少年將軍,可更是她榕寧的弟弟。
兩個丫頭好說歹說,才說服榕寧好好休息。
榕寧歇息前問及了純貴妃,綠蕊不禁低聲笑道:“主子放心,玉嬤嬤說純貴妃早早歇下了,畢竟要養(yǎng)精蓄銳,明天才好去鄭家替錢夫人申冤?!?/p>
榕寧不禁笑道:“她倒是個厲害的,若不是宮規(guī)限制著,本宮當真想同她一起去鄭家耍一耍呢?!?/p>
綠蕊笑道:“純貴妃娘娘如今盛寵正隆,還有皇上令牌在手,當真是如虎添翼?!?/p>
兩個丫頭也不敢同榕寧說太多的話兒,免得主子又失眠,她們扶著主子歇了下來。
昭陽宮,純貴妃坐在銅鏡前將濃艷的妝容卸了下來,露出有些蒼白的臉。
雖然這些日子周玉幫她診治一二,可依然調(diào)養(yǎng)不過她的身體來。
她就像是一朵開到了極盛的花朵,所有的濃麗都交給了歲月,如今到了她給歲月賠償?shù)臅r候了。
突然玉嬤嬤疾步走了進來,急聲道:“娘娘,皇上來了。”
“什么?”純貴妃眉頭狠狠皺了起來,這叫什么事兒?
這廝剛殺了人,就來她這里消遣來了?
她大仇未報,如今還真的放心不下自己的這條爛命。
她忙起身,蕭澤已經(jīng)醉醺醺走了進來。
眼睛發(fā)紅,臉色蒼白,本來英俊瀟灑的五官此番卻是籠著一層陰郁之色。
純貴妃下意識躲開了幾步,怎么瞧著這人的神色不對,想要將她也烤熟似的。
蕭澤喝了不少的酒,還未走到純貴妃的面前,撲面而來的酒氣熏得純貴妃連連捂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