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嬤嬤轉(zhuǎn)身走進了馬車,不一會兒抱著一個長條形的牌子小心翼翼走了出來。
純貴妃看著四周的人淡淡笑道:“諸位平身,來的都是客,正好有些事情本宮需要諸位幫忙做個見證?!?/p>
四周跪著的賓客紛紛起來,再瞧著純貴妃的氣質(zhì)威嚴(yán),竟是也不敢再說什么了。
此番杜氏的臉被玉嬤嬤打腫了去,越發(fā)顯得灰敗不堪。
她垂下了頭,也不敢再說什么,眼底卻是彌漫著恨意。
之前婉嬪便傳來了話,這個賤人居然將她女兒的漣漪宮都搬空了。
現(xiàn)在瞧著這就是一尊瘟神,這便是來尋仇的。
她一顆心登時慌了起來,隨即強行將不安的心虛壓制了下來。
錢氏的死,她已經(jīng)掩飾的密不透風(fēng)。
找不到證據(jù),就不能污蔑他們虐殺錢氏。
鄭如兒抬眸看向了憤怒之極的鄭長平,冷冷笑道:“今日是候爺?shù)纳?,女兒怎么能忘記?今日特意?zhǔn)備了一份兒厚禮送給候爺您,還望您喜歡?!?/p>
鄭長平的怒斥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剛要發(fā)作,對方竟是直接拋出一份兒禮物要送給他。
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不想鄭如兒一把掀開了外面裹著的絲絨,隨即懷中抱著一個破舊牌位,定定看向了鄭長平:“候爺,這是母親的牌位,送給你做禮物可好?”
錢氏的牌位剛一露面,四周頓時一片嘩然。
“你……你……”鄭長平連連后退,杜氏更是面無人色。
今天可是他的壽辰,這個不孝女竟然將母親的牌位請了回來,還說要送給他做禮物?
今兒她回來不是給他做壽,這是做他來了。
“貴妃娘娘,你若是真心不愿意為臣祝壽,臣也認(rèn)了,可如今戲弄臣,讓臣以后如此自處?”
鄭如兒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戲弄?”
鄭如兒心頭多了幾分苦澀,娘親這么多年的付出,換來的也僅僅是一個詞語——戲弄?
她突然沉聲道:“平陽侯,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