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dāng)真是沒有那個女子的腦子和計謀,如果要保一個,只能保沈榕寧。
“皇上,呵,”純貴妃苦笑了出來,“皇上之前問過臣妾一個問題,皇上還記得嗎?”
蕭澤眉頭蹙了起來:“什么問題?”
純貴妃大著膽子道:“你問臣妾恨不恨你?”
她頓了頓話頭道:“恨啊,怎么能不恨?”
“臣妾那么愛你,你卻聽信讒言,讓臣妾的母親無處申冤枉死,臣妾怎么能不記恨?”
“臣妾就是個小心眼的人,臣妾便是在冷宮里就處心積慮要報仇,皇上說臣妾在養(yǎng)心殿服侍皇上的時候怎么聯(lián)絡(luò)宮外,哈!”
“皇上說的時間太短暫了,養(yǎng)心殿的那幾天怎么能夠?臣妾進(jìn)了冷宮第一天就想著怎么出去,怎么殺了一切對不起臣妾的人,包括皇上你!”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錢家如今雖然廢了,可總有些對我娘衷心耿耿的仆從,臣妾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得虧皇上病了臣妾才會乘機(jī)抓住機(jī)會……”
“你說什么?”蕭澤眼眸緩緩瞇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后面的話?!?/p>
純貴妃咬著牙:“得虧皇上病了,才給了臣妾這個申冤的機(jī)會?!?/p>
蕭澤登時氣悶:“你倒是真希望朕死了嗎?”
純貴妃紅著眼眶,秀目盈然含著幾分淚意。
“臣妾哪里敢?臣妾反倒是覺得該死的是臣妾,臣妾若是死了便是一了百了,哪里還需要經(jīng)歷這些糟心事?”
“停車!”蕭澤踹了前面車壁一腳,馬車停了下來。
蕭澤別過臉?biāo)浪蓝⒅冑F妃:“滾下去!”
純貴妃愣了愣神,緩緩下了馬車。
她剛走下馬車,蕭澤的御駕便丟下她朝著宮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純貴妃定定看著御駕馬車的影子,消失在御街盡頭,唇角勾起一抹嘲諷。
她怎么會不明白蕭澤想要什么,無非就是別人的真情相待。
要一個真正愛他,喜歡他,對他動了真感情的人。
以前還真有過那么一個傻子,如今……
他沒有用真情待別人,卻奢望別人的真情實意,未免太貪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