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從母后的私宅里見過……
蕭乾月不敢想下去,忙下意識避開榕寧的臉轉(zhuǎn)過身看向了坐在正位上的蕭澤道:“皇兄,就是寧妃的弟弟,怕是仰仗著寧妃的威壓,竟然想用箭射殺本宮,本宮差點兒就見不到母妃和皇兄了。”
蕭乾月說罷眼眶微微發(fā)紅,顯然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陳太后冷冷道:“也就是初立戰(zhàn)功罷了,便是這般目中無人,囂張跋扈,以后若是做了掌握兵權(quán)的大將軍,又該如何是好?難不成連皇位也要交給他坐一坐?”
榕寧撲通一聲跪在了蕭澤的面前道:“皇上,臣妾懇請皇上宣召臣妾的弟弟,臣妾的弟弟雖然是個粗人,可仁義禮智信從未缺失,想必和長公主之間的事情是個誤會?”
“誤會?”長公主冷冷笑了出來,“寧妃,你未免也太偏袒你的家人了吧?”
“皇兄,你瞧瞧寧妃娘娘,這不就是剛得了幾分兵權(quán),便是如此目中無人了嗎?”
“月兒!”陳太后厲聲呵斥,聲調(diào)很高,卻在落下去時帶著幾分細(xì)微的溫柔。
“在你皇兄面前不得無禮,說不定是沈家少將軍年輕氣盛,與你玩兒鬧的?!?/p>
“母后!”蕭乾月?lián)溥M了陳太后的懷中,大哭了出來。
“兒臣從未受過如此羞辱,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兒,差點兒將兒臣的腦袋射穿了。”
“母后,皇兄,你們一定要為兒臣作主啊!”
榕寧一直沒有說話,眸色微微一閃。
人人都說長公主飛揚跋扈,可不等于長公主是個蠢貨。
如今她這是鐵了心要將沈家踩在腳底下。
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村子里來的泥腿子和粗人,此番居然敢和她叫板,她倒是要瞧瞧今日沈凌風(fēng)怎么死?
榕寧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得虧昨天夜里給蕭澤提前通了話,不然今日被陳太后母女這般顛倒黑白一通說,此番怕是自己也被打入了冷宮。
可昨天晚上她親自替弟弟自請降罪,便是給蕭澤心目中釘下了一顆釘子,讓蕭澤自己命人去查,去收集證據(jù),這樣才能將她的弟弟真正撇出來。
“皇上,”雙喜急匆匆邁步走進了養(yǎng)心殿躬身行禮道:“回皇上的話,沈?qū)④娨呀?jīng)進宮,就在侯在外面?!?/p>
蕭澤緩緩道:“讓他滾進來!”
陳太后聽到了滾這個字兒,臉色微微得意。
沈凌風(fēng)的姐姐再怎么是個寵妃,也不能觸及皇家的威嚴(yán)和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