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瞧著不怎么精神,哎,沈家怎么一下子成了這般模樣?”
“寧妃娘娘不曉得還能不能回來?”
純貴妃抬眸看向赤色宮墻遮擋著的蔚藍(lán)天際,深吸了一口氣道:“別的人可能經(jīng)此磨難,定會消極避世,但是……她不會?!?/p>
玉嬤嬤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純貴妃緩緩道:“你修書給錢家,定要護(hù)著沈家夫婦,本宮也不知道怎么了,總覺得這事兒還沒完,心頭慌得厲害?!?/p>
“是!”玉嬤嬤忙應(yīng)了一聲。
榕寧再一次見到拓拔韜是在七天后的傍晚。
一支箭羽刺穿了窗欞訂在了榕寧寫字的楊木桌子上。
馮庚做事周全細(xì)心,甚至還在屋子后面搭建了一個臨時的小廚房。
寧妃是宮里頭來的主子,自然吃穿不能同他們這些人一樣。
好在純貴妃也之前打點了附近莊子上的莊丁,定期替榕寧采買了一些米面,布料。
甚至陳姑和李嬸家的男人偷偷出去打獵,時不時這些人也能分點兒葷腥。
榕寧換上了更耐用的粗布衣衫,親自下廚做飯。
她之前便是景豐宮里的宮女,什么臟活兒累活兒沒干過?
此番也沒那么矯情,倒是習(xí)慣了這樣簡單勞累的生活。
一時間榕寧的日子還算過得去,直到拓拔韜的那支箭羽打破了寧靜。
榕寧拔下了箭羽,抽出上面綁著的絹條,凝神看去眉頭微微一皺。
絹條上面簡單的幾個字,再沒有多余的贅述。
杏林,東面,一個人來。
是拓拔韜的筆跡,囂張,飛揚(y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