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悅死死捏著盒子,手指關(guān)節(jié)都泛出一陣陣的青白之色。
蕭璟悅吸了口氣笑了笑,蓋上了盒子,退開一步?jīng)_蕭澤跪了下來。
“皇上,臣妾今日能被封為皇貴妃實(shí)在是太高興了,臣妾迫不及待想要讓臣妾的父親知道呢?”
“山路太遠(yuǎn),臣妾還是今晚就出發(fā)吧?!?/p>
蕭璟悅可不想這一晚留在蕭澤的寢宮里,她覺得那是對兩個人共同的折磨。
蕭澤自然是迫不及待,他的誠意很大,給足了蕭家面子。
可他是天子,歷朝歷代帝王再怎么拉胯也不可能親自上門去跪舔自己的權(quán)臣。
蕭正道,他已經(jīng)給足了面子。
總不能讓他一國的帝王,親自登門拜訪一個臣子,低三下氣求和。
這是蕭澤最后的臉面。
此番蕭璟悅主動提出來,蕭澤何樂而不為呢?
當(dāng)天夜里,蕭璟悅連夜趕回京城送兵符去了。
兵符也就是個象征,蕭家經(jīng)營蕭家軍這么多年,從上到下幾乎全部軍事指令都聽從蕭正道的。
兵符只不過讓蕭家軍不至于馬上成為亂臣賊子,是為皇家守著的最后一點(diǎn)顏面。
蕭璟悅走后,蕭澤雖然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可總覺得太過憋屈,這壓抑的河陽行宮他是一刻也不想待著了。
“明早擺駕!朕要瞧瞧寶卿公主的陵墓修的怎么樣了?”
雙喜愣了一下,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還想著那個孩子呢。
他忙應(yīng)了一聲剛要轉(zhuǎn)身離開,不想身后的蕭澤緩緩道:“雙喜,你是不是覺得朕特別沒用?”
雙喜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心頭暗自叫苦。
這是什么鬼問題?稍有不慎,他就得腦袋搬家。
“皇上英明神武,乃我大齊的福祉!”
蕭澤被雙喜那個可憐兮兮的樣子氣笑了,抬起腿一腳將雙喜踹倒在地,笑著罵道:“趨炎附勢之徒!閹人就是閹人!”
雙喜連連磕頭,別說是罵他閹人,便是怒斥他閹狗又如何?
他沒什么大目標(biāo),只希望活著,斂財,弄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