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未來家里要出三個大學(xué)生了,最近連公公婆婆都勤往她這兒跑,對她的態(tài)度和顏悅色的。
再加上考大學(xué)后,就不用出海,她自然也就一心盼著孩子們上大學(xué)。
等馮玉芬將這些“好處”說出來,宋海建不緊不慢地扒光碗里最后幾口飯。
然后手背一抹嘴巴,開口了。
“媽,這么說吧,考大學(xué)就像是上面給我們寒門子弟,開了一條通往金字塔頂層的路,我們現(xiàn)在是在金字塔最底下那一層,如果考上清北,那就能一口氣越過四層,爬到第五層?!?/p>
“但到了第五層以后,除非是特別有能力,被國家看中,那才有可能到前三層?!?/p>
“可更多的,是被困在第四、第五層,照樣給第三層的有錢人打工?!?/p>
“現(xiàn)在問題來了——”
宋海建對著母親微微一笑:“我們家如今存款五萬多,你覺得在這個年代,我們算是哪一層的人?”
馮玉芬聽得一愣一愣的,什么金字塔?
不知道?。?/p>
宋海建看母親一臉茫然,只好拿出紙筆,現(xiàn)場給她畫了一個金字塔。
經(jīng)過兒子的詳細講解后,馮玉芬恍然大悟。
然后,她猶豫地回答兒子上一個問題:“那我們是在這里?”
她點著的地方,就是第四層。
在馮玉芬的認知里,這么多錢,肯定算得上是有錢人了。
宋海建搖搖頭。
他點了點第六到第七層。
“我們現(xiàn)在算是中層,最多是第六層的?!?/p>
馮玉芬有些吃驚:“才第六層?那上面的人得多有錢???”
“不光是錢的問題,還有權(quán)力的問題?!?/p>
宋海建嘆了一口氣:“可問題又來了,以你兒子的能力,即便是能考上大學(xué),也不可能考上清華北大的,所以一下子躍升為第五層階級的夢想破滅了。”
“如果我終其一生都在職場或者官場拼搏,那我的確有機會往上爬,可我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在這一塊爬到高處,肯定沒有那些天賦異稟的人快?!?/p>
“沒有后臺、天賦不夠,我去跟人家競爭,完全是求虐?!?/p>
“但我當漁民就不一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