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錦年愣了一瞬,也迅速站起身往門口走。
“親家,親家母,晚飯吃了沒?正好飯剛上桌,快來一起……”
吃點兒兩個字沒出口,池錦年臉色大變。
卻是魏九州兩大步跨到池硯輝跟前,二話不說,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啪”的一聲,那聲音響亮的,院子里的大黃狗都嚇的哆嗦了一下。
魏九州是誰,運輸公司的領(lǐng)導(dǎo)。
他可不是空降,而是從開長途大車開始,一點點升上來的。
這年代跑大車的司機,哪個沒點兒身手,哪個是好惹的?
只一巴掌,池硯輝就被扇的一個趔趄,還是撞到了身后的柜子,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
“爸,你……”他捂著臉,嘴角溢出血來。
“啊!”許琴微愣之后,尖叫一聲,就朝池硯輝沖了過去。
“硯輝啊,你怎么樣硯輝?”她擔(dān)心的問。
等看到池硯輝嘴角的血,還有迅速腫起來的臉,許琴簡直要瘋了。
“魏九州,你干什么?你憑什么打我兒子!”她尖聲質(zhì)問,那架勢,恨不能沖上去撓花魏九州的臉。
池錦年也連忙上前。
他笑容沒了,臉也拉了下來,“親家,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怎么能動手……”
“老子動手怎么了?”魏九州根本不想聽他們逼逼賴賴,“怎么的,你們打我閨女的時候,怎么不有話好好說?”
“今天二號,滿打滿算老子閨女才嫁進來一個禮拜。一個禮拜啊,他娘的就是最刻薄的老虔婆家里,也沒有才一個禮拜就把兒媳婦打爛頭的吧?”
“老子養(yǎng)了二十年的閨女,一指頭都舍不得碰,你個老賤人倒好,給開瓢了?!?/p>
魏九州越說越氣,怒吼聲讓池錦年下意識都往后退了兩步。
“你不是喜歡打人嗎?”魏九州死死盯著許琴,“以為老子嫌棄你臟,不愿意對你動手,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做夢去吧!”
“你打老子的閨女,老子就打你兒子!你打一下,老子就還十下,看誰怕誰!”
他說著,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許琴,抬腳就朝池硯輝踹了過去。
“唔!”池硯輝悶哼一聲,捂著肚子,脖頸上的青筋都疼的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