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的是哪里蕭墨會不會駕車,她問的是蕭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知道父親不放心,故而昨夜還特意讓人去告訴衛(wèi)翎今日同她們一同出門。
衛(wèi)翎如今身體已經(jīng)大好了,也是時候走動走動活動一下筋骨。
更何況,她記得自己明明今日一早就打發(fā)蕭墨去做別的事情了呀。
瞇了瞇眸子,楚昭寧道,“福伯,勞煩你去叫一下衛(wèi)翎?!?/p>
福伯愣了一下,有些尷尬道:“大小姐,衛(wèi)翎不知道吃壞了什么,今日正鬧肚子呢?!?/p>
鬧肚子?
這么巧?
楚昭寧愣怔,幾乎是第一時間看向了蕭墨。
可馬車上坐著的人卻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目光似的,手指握著馬鞭,臉上的面具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目的寒光,讓人看不清眼神。
楚昭寧無法,只好點頭,也同時在心里告訴自己,無論今后何時何地見到蕭墨,都要一日一日有所長進(jìn)。
吩咐完福伯讓人去看看衛(wèi)翎,一行人離開楚國公府,便徑直朝京城最繁華也是公子小姐們最愛逛的南市而去。
楚韶寧習(xí)慣了瑯琊山的自由散漫日子,如今雖為了自家阿姐收心回府,但一到熱鬧之地還是忍不住沒內(nèi)心的雀躍,掀開一邊的簾子興致勃勃地左看右看。
馬車還沒有到集市,手里就已經(jīng)捧了一堆中途下車去買回來的小玩意和零嘴。
看著她這般開心的模樣,楚昭寧情緒也不由自主地受其感染。
等到楚韶音將手中的糖葫蘆遞過來時,楚昭寧只是微微一愣,便笑著咬下一顆。
馬車外,蕭墨握住馬韁的手驀然一緊。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某些他引以為傲的甜蜜記憶,竟也會化成殺人無形的砒霜。
他和阿寧,上輩子也曾享用同一串糖葫蘆。
他不愛吃甜,卻抵不過她的勸。
咬下一顆,竟是前所未有的美味。
后來,在她走后的那一年,他吃過無數(shù)的糖葫蘆,卻再也沒了那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