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委屈地轉(zhuǎn)頭看向崔心月,“崔妹妹,大庭廣眾之下,你為何要害我?”
崔心月深吸一口氣,“我害你,我干嘛要害你?你給我寫的信我都還留著呢!”
從懷里拿出信封,上面赫然是寫著“崔心月親啟”“柳妙柔敬上”幾個大字。
柳妙柔臉色大變,怎么都沒想,崔心月竟然會留下這封信,她明明已經(jīng)說燒掉了啊……
眼下可要如何是好?
無論如何,這封信她萬萬是不能認的!
突然,柳妙柔眼睛一亮,躬身朝楚昭寧躬身行了一禮:“縣主,這封信的確是妙柔給崔小姐的,但是這里面的內(nèi)容……妙柔一字不知!”
“你怎會一字不知!明明就是你……”
“崔妹妹,你再仔細看看,那信里的字你可熟悉?這是江浸月給我的,是她說與你交好,求我將這封信給你,她所托之信,我怎好窺看?早知是這誣陷縣主之言,我便是名聲不要了,也不絕不會將這信送給你?!?/p>
柳妙柔剛說完,一滴眼淚從眼眶里順著臉頰落下,當真是委屈至極。
崔心月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的信:“怎,怎么會?”
也有人聽出了她這話里的關鍵之詞,蹙眉詢問:“江浸月?她不是被貶為官奴了嗎?崔小姐為何會和罪奴有牽扯?”
方才能把這話說出來,崔心月便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前陣子我們府里少了幾個差使的奴婢,便出去采買了,府里的管家不知道江浸月的身份便一同將人買了回來?!?/p>
買官奴本就是律法允許之事,加之崔心月一句“管家不知”,倒是讓眾人再說什么。
柳妙柔說完,又看向楚昭寧:“縣主,妙柔實在不知江浸月竟然還如此不知悔改,懷恨在心,妙柔這就和你道歉,還請縣主原諒妙柔!”
“天!竟然是這般?那江家為非作歹,江浸月竟還想壞縣主名聲!”
“如此看來,這段時日京城中的流言也是江浸月特意讓人構陷縣主的說辭?!?/p>
……
聽著四周眾人的議論聲齊齊倒向同一個方向,楚昭寧看著柳妙柔,眼里閃過一抹似笑非笑。
好一個“一字不知”就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但柳妙柔當真以為把江浸月供出來,此事就能了結,柳家就安然無恙了嗎?
江家是現(xiàn)場不少夫人心底的一根刺,江浸月身為官奴卻在柳家既然能與柳妙柔攀上關系,足以讓這些夫人將里面的蛛絲馬跡查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