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自制力簡直超乎常人。
讓鹿彌一度懷疑他的性功能有障礙。
所以從答應譚郁堯的交易和他結婚后,鹿彌就做好了守一輩子活寡的準備,可萬萬沒想到譚郁堯竟然會有這方面的需求。
看來她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浴室門被打開,掃出一陣熱氣,譚郁堯擦著頭發(fā)走了出來。
鹿彌向來懂事,起身過去接過毛巾幫他擦頭發(fā)。
譚郁堯由著她的力氣坐在了床上,鹿彌力道適宜,他也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頭發(fā)短,干的也就快,不需要吹風機就已經干了大半。
鹿彌把毛巾放回去,站在浴室里面壁沉默了好一會,想到出去以后要做什么,心中就開始撲通撲通地跳。
她上輩子經過人事,男女之間那檔子事也沒什么好羞恥的,如果譚郁堯技巧好活也夠,她的體驗感也不會多差,算不上吃虧。
就是……進展太快了。
他們兩個從認識到現(xiàn)在還不到半年,結婚也不過半個月,別說感情了,話都沒說上幾句,跟陌生人差不多。
鹿彌還沒有開放到能毫無壓力地和不熟的人干那種事。
頭抵著墻面,鹿彌感覺自己快厥過去了,又是一番掙扎之后,才心一橫,咬著牙走了出去。
主臥很大,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窗,紗簾打開,窗外燈火閃爍,遍地都是京都專屬的紙醉金迷。
這樣的美景,足不出戶就能觀賞,錢果然是個好東西。
落地窗前,譚郁堯斜斜躺在一張牛皮制的貴妃椅上,兩條長腿交疊放置在矮凳上面,他動作隨意慵懶,手中端著一杯紅酒。
鹿彌緩步走過去,心中還沒有平息。
像譚郁堯這樣的男人,萬里挑一,上一世就有不少名媛貴婦湊在一起討論過,說京都女人活一輩子如果能跟譚郁堯睡一次,也算不虛此行。
譚郁堯口碑不好,人人都說他狂悖不羈,野性難馴,但就是這樣的男人才會激起女人的欲望。
那時候京都的女人對譚郁堯幾乎可以說是癡狂,但是都知道譚郁堯不能沾,碰上一根頭發(fā)絲命都不保,所以眼睛巴巴地盯著他到底會娶哪家千金。
事實卻是鹿彌到死那一天,也沒見譚郁堯娶妻。
其中的原由鹿彌沒有猜測過,但是大致也能推理出來。
譚郁堯不需要妻子,他需要的是一個合作伙伴,可以在他事業(yè)上推波助瀾的女人。
而鹿彌對商逸充分了解恰好讓譚郁堯注意到了她,這才有了這場婚姻。
等想完這些,鹿彌已經走到了譚郁堯的身邊。
下一秒,她就被譚郁堯拽了下去。
紅酒杯被譚郁堯放在了邊幾上,他騰出了一只手緩緩握住了鹿彌的下頜,逼迫她抬起頭。
鹿彌仰著頭和譚郁堯對視,在那雙漆黑的眸子里,她沒有看到情欲,而是一些其他的復雜深意。
就好像是一頭黑豹在審視自己的食物一般,讓人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