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注意劃破了皮,流出了幾滴血,她皺了皺眉毛,停頓幾秒后又繼續(xù)了。
這時,手里的剪刀被人奪走,戚遠川抓住她的手腕,強硬道:“我來?!?/p>
“不需要。”鹿彌想把手拽回來,卻抵不過戚遠川的力氣,被他拉著剪掉了手腕上的膠帶。
“鹿彌,我說過你有事給我打電話?!逼葸h川冷著臉,情緒并不好,“今天幸虧是我來了,換做其他人,你知道后果有多嚴重嗎?”
“我給我老公打電話了?!甭箯浀溃Z氣疏離冷漠,“他會保護我,用不著你來。”
匕首被取下來,戚遠川沉著眸子安靜了一瞬,然后狠狠把匕首摔進了垃圾桶里,喊出聲,“那他人呢!”
“與你無關。”鹿彌推開他的肩膀朝外走,不想去接手他不著邊際的醋意,戚遠川脾氣不穩(wěn)定,風雨欲來時會吃人。
但凡鹿彌和其他男人有接觸,他就會像瘋了一樣緊抓住她不放,恨不得囚禁她。
這樣的愛意很濃厚,但也很沉重,鹿彌接受不了。
隱忍克制了小一個月的戚遠川這會再也演不下去了,他轉身追出去,步伐快速又堅定,三兩步追上鹿彌,伸手把她拉住強硬往懷里帶。
不顧鹿彌的掙扎,戚遠川惡聲惡氣道:“老子也不跟你裝什么英國紳士,我還是以前那樣,當初我有多喜歡你現(xiàn)在就有多喜歡你?!?/p>
“明白跟你說了,我把心給你的那一刻就沒準備收回去過,甭管你他媽結婚了還是怎么著,你都是我的,永永遠遠都只能是我的!”
他抱得太緊,鹿彌根本掙脫不開,最后憋紅了臉的鹿彌氣憤地瞪著他,“混賬!你不要臉上趕著當三,我還不收呢!”
“我現(xiàn)在婚姻幸福,日子過得舒服,不想有任何的差錯,如果不想以后形同陌路,你就把自己管好了!”
戚遠川同樣激動,他被家里管著去了英國,整整八年鹿彌連一個消息一個電話都不給他,他想她想得快瘋了,卻又被人看著回不了國。
若不是看鹿彌結婚了,嫁了個有能耐的,戚遠川沒法跟那人抗衡搶人,否則他到死都不一定能再見到鹿彌。
闊別八年終于見面,戚遠川想給鹿彌留個好印象,裝出一副人模狗樣的派頭,屁用沒有!鹿彌該不搭理他還是不搭理他!
對待鹿彌就得狠,就得硬,就得把她鎖在身邊哪都去不了才行!
戚遠川不管不顧地抓著鹿彌,把她死死按在自己懷里,“看著你跟你那個老公恩恩愛愛,還他媽不如形同陌路,我就是不要臉,要臉沒用我就要你!”
瘋子!
鹿彌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們在干什么?”
一道冷冽肅穆的聲音傳來,不帶一絲感情,濃厚的壓迫感擠壓住鹿彌的心臟。
這個聲音她再耳熟不過。
是譚郁堯。
她顧不得其他,拼命地掙脫著,戚遠川似乎是看到了譚郁堯,慢慢松開了力氣。
成功從戚遠川懷里逃出來后,鹿彌立刻轉身,在看到譚郁堯的瞬間心臟幾乎驟停。
譚郁堯受傷了,很重。
頭上包著紗布,隱隱洇出血紅色,脖子和臉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擦傷,站姿不像平時那般挺拔重心朝左偏移,說明右腿有傷。
她只不過離開了一天,譚郁堯怎么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