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彌愣住了,超過三分鐘才會被錄音。
那她剛才隱忍著一句話不說是在干什么?
在即將掛斷電話的時候,鹿彌不再壓抑哭喊出聲,“譚郁堯我想你!”
對面沉默一瞬,然后輕輕“嗯”了一聲,旋即掛斷了電話。
把聽筒重新放回去,鹿彌蜷縮起身體,把臉埋進臂彎里,她的眼淚止都止不住,哭到脊背都在發(fā)抖。
她心里涌進了太多的情緒,思念,安心,不舍,眷戀等等,擁擠在一起,擠得她心臟都要爆炸。
譚郁堯的存在,就如同一個定海神針一般,穩(wěn)穩(wěn)地接住鹿彌所有不安的情緒。
仿佛只要有他在,天永遠都不會黑。
簡單洗了一個澡后,鹿彌在客房待了很久,她側(cè)躺在床上,伸出手去觸碰那個座機電話,似乎可以撫摸到譚郁堯的體溫。
困意漸漸襲來,鹿彌抬起手拍了拍臉,清楚不能在這里睡,不然她一整晚沒回房間,亞帕會起疑。
強撐著站起身,鹿彌緩緩朝著房間走去。
推開房門,床上的商逸立刻起身坐了起來,目光炯炯地看向鹿彌,在看到鹿彌濕漉漉的頭發(fā),和空無一物的雙手時愣住了。
“你去干什么了?”
“洗澡?!甭箯浄词职逊块T關(guān)上。
商逸立刻掀開被子站了起來,“你不是去給我熬粥了嗎?”
鹿彌嘲諷地看了他一眼,“說了,別做夢?!?/p>
忍著胃疼等到現(xiàn)在,商逸滿心的希冀被狠狠潑了一盆冷水,他這時候已經(jīng)不是憤怒了,而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傷心。
鹿彌對他就狠心成這樣?
哪怕現(xiàn)在有求于他,也這般無情。
鹿彌全然忽視掉商逸受傷的表情,她現(xiàn)在困得已經(jīng)站不住了,只想倒頭就睡。
她把陽臺的那張貴妃椅拉到床邊,和床拼接在了一起,然后抱著被子躺在了貴妃椅上面。
見鹿彌已經(jīng)嫌棄到不肯和他沾在一張床上,商逸冷冷地哼笑了一聲。
嫌棄他是嗎?
那就嫌棄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