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晏書文起得很早,坐在公交車上背著英語單詞來到學校。
走到教學樓底下的時候,她的心里就在發(fā)憷。
因為她還記得,張揚那天在電話中和她說的周一教室見。
她可真怕張揚又來一次像周六那樣讓人累得連說話都沒欲望的好幾個小時,尤其還是在學校這樣的地方,想想就不由膽寒。
深呼吸一口氣,晏書文決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整理好心情之后踏上前往四樓教室的階梯。
值得慶幸的是,張揚不在,不僅早自習沒看見他的身影,連第一節(jié)課也沒有,和他經(jīng)常同行的后涉林也不見蹤跡。
老師們都已經(jīng)習慣了,甚至沒問一句他們?yōu)槭裁礇]來上課。
這讓精神有些緊繃的晏書文終于稍稍放松,第一節(jié)課結(jié)束后趴在桌上小睡了一會。
似乎是昨晚沒睡好,她還迷迷糊糊的做了個夢。
可聽到上課鈴響而揉揉眼睛坐起來時,她才發(fā)現(xiàn)前桌換了人,同桌也一樣。
“睡醒了?”,張揚不知什么時候占了她同桌的位置,靠著墻雙腿大開,手指無聊地把玩桌上的筆。
這副陰魂不散的模樣,就像周五晚上似的。
學校制服松松垮垮地穿在他身上,里面的襯衫松開兩顆扣子,露出脖頸處的鎖骨,而他偏過頭盯著晏書文的眼神里,不知道藏著何種情緒。
晏書文被嚇得心臟都在怦怦跳,剛抬起頭時、她還以為在做噩夢呢。
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刀,或許在迷迷糊糊之間,真會捅進張揚的心臟里。
晏書文不由幻想張揚渾身是血的模樣,但她知道這也只能是幻想,她不能把人生毀在這樣的人渣身上。
此時,老師進了教室,她裝著什么都沒聽見,翻開課本,讓張揚唱獨角戲。
視線正視前方,她才看清楚,前桌的兩個女孩換成了后涉林一個人。
一開始、她只覺得有些奇怪,但當張揚靠過來攬住她的腰時,晏書文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又一次成了甕中之鱉。
正如之前所說,她坐在靠著窗戶的最后一排,視線從旁邊看去,除了張揚之外,只有空蕩蕩的后排走廊和后門旁的垃圾桶。
如果動靜不大,能聽見最后一排在做什么的,只有她的前桌。
但她的前桌此刻變成了旁邊這個流氓的同伴。
實在是色膽包天,這是晏書文給張揚的最新評價。